這話一出口,陳知當時就變了臉色。
而許紓和自然也跟著就黑臉,目光銳利的掃向汀蘭。
“你當真有這般心思?”
汀蘭打了個寒顫,忙搖頭,“奴婢不敢,奴婢是冤枉的,奴婢”
“你親口說出來的話,咱們在場人可是聽著的,你說二少夫人強勢,二少爺院兒裡不好去,三少爺和三少夫人都是好性子的,倒是不錯,最好是四少爺那裡,四少爺將來科舉高中,可是要做大官的!”
梅香沒給她辯解的機會,劈裡啪啦就是一頓輸出,邊說邊指著自己身上的傷痕。
“三少爺,少夫人,您二位瞧瞧,奴婢要真是那厲害的,豈會叫她打成這樣?她不僅打奴婢,還招呼著王婆子和小蓮來摁著奴婢呢,要不是有其他姐妹拉架,奴婢才是要被她打死!”
聽完這番話,陳知是徹底冷了臉。
“好的很,今日送走春柳,看來是沒叫你們長記性,竟還敢攪風攪雨,看來是少夫人平時對你們太過寬和,叫你們一個個都無法無天了!”
“章平!”陳知沉聲喚道。
守在外頭的章平立刻快步進屋,“少爺有何吩咐。”
“這個叫汀蘭的,心思大的很,府裡是裝不下她了,打三十個板子,趕去莊子上和春柳作伴。”陳知直接道,末了又掃一眼跪在院兒裡的幾個,“剛才幫著她打人的,也一並罰處。”
“是!”章平拱手,上前便將汀蘭給直接拖了出去。
新月也不含糊,招呼著其他人,把王婆子和小蓮也都一起拉了出去。
很快,院子裡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板子聲,幾人嘴裡都被塞了布,倒是聽不見哀嚎,但觀刑的一眾丫鬟也是嚇的夠嗆了。
消息傳出去,萬爽齋得了信兒,便是又一陣惱火。
可白天剛惹了陳懷謙不悅,晚上陳懷謙都沒來她院子裡歇,加上這回汀蘭被按的罪名,又是如今最提不得的,想給府裡的少爺做妾,所以馮氏有氣也隻能憋著。
隻能次日早上,主動去給陳懷謙送早膳的時候,嘗試著上了點眼藥。
不過陳知這裡早也被許紓和教過了,同陳懷謙去鋪子裡的時候,稍加解釋了幾句,就完美的化解了過去。
陳懷謙也表示,汀蘭這樣心思不正的丫鬟,是留不得的。
如此一番動作下來,許紓和總算是如願以償的將身邊幾個有異心的,都給趕出去了。
剩下的,梅香夠忠心,往後和新月一樣貼身伺候她,其餘人,暫時都安分,再觀察著吧。
原本還想著,她這番動作會引得馮氏不滿,但沒想到跟二嫂李明珠一起去向馮氏請安時,馮氏竟沒說什麼不好聽的。
大概是如今正在風頭上,不敢發作吧,許紓和琢磨。
也好,不找她的麻煩,她才好靜下心來,好好規劃等周家舅母來了,要如何招待。
周家的生意都做到京都去了,顯然是勝於陳家的大商戶,要是關係處好了,日後對陳知的發展肯定是有益的。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許紓和都在默默忙著自己的事兒。
順便也關注一下陳知的進步,而事實是,陳知的商業屬性值幾乎就沒動靜。
這也讓許紓和意識到,陳知目前給他爹打工的狀態,積累經驗和知識太慢了,更不要提做出成就,還得儘快讓他自己當老板。
而在許紓和琢磨這些時,這天,前院兒的人來報,說鈞哥兒鬨著要見他娘,也就是春柳,下頭的人都哄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