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兩人稍作歇息就去了這家織錦坊祁州分號。
不愧是京都富商辦起來的店麵,確實一進去,裝修布置瞧著都不一樣,隻瞧著便知曉是賣高檔貨的地方。
無論是布料的品類,還是花樣子,都比祁州本土的店鋪要多,而且架子上展出的成衣,款式也都更為新穎。
饒是許紓和自認在繁華的後世已經見過諸多新潮的東西,但進了這店裡,依舊是眼前一亮,心動不已。
但對比起來,林蕙就顯得淡然許多。
這也是能理解的,畢竟林蕙就是從京都過來的,自然覺得這些東西不足為奇。
不過許紓和也已經觀察到,店裡頭同她一樣的祁州姑娘們,都對這些新鮮布料和衣裳表現的十分感興趣。
祁州和京都比鄰,雖比不得京都繁華,但也算是富饒之地,當地的有錢人不少,端是進來這一會子,許紓和就看見不少貴婦和姑娘那是大包小包的買。
“二位今日想看點兒什麼?咱們新店開業,所有貨品比原價都要便宜兩成呢!”
店裡夥計的聲音將許紓和的思緒拉回。
林蕙麵色溫和,“給我家外甥媳婦買兩件新衣裳,你店裡有什麼好的,隻管帶我們瞧瞧。”
“舅母這怎麼好衣裳呢。”許紓和忙擺手。
“你這孩子,舅母給你買些新衣裳算得了什麼,你若不收,舅母反倒要不高興的。”林蕙拍拍她的手,又對那夥計道,“布匹和成衣都帶我們看看。”
夥計也是有眼力見的,看出林蕙衣著氣質不俗,便就立刻笑著領了二人去看東西。
逛了半個時辰,許紓和便拿下了兩身新衣,都是選了布料量體裁衣的,照著店裡成衣的款式,按著許紓和的身材尺寸,量身來做。
末了,林蕙又拉著她給陳知挑了兩身料子,約了夥計改日再上門去給陳知量尺寸。
就是這共四套衣裳,付款的時候,許紓和就驚了驚。
比起祁州當地貴價的成衣鋪子,這織錦坊的價格還要高上兩成,而這還是新店開業,已經打了八折的情況。
那過了這開業店慶,原價售賣了,豈不是利潤更高。
看出許紓和心中所想,待得從織錦坊出來,林蕙便笑著道。
“瞧過了這店,可有什麼新想法?”
“這織錦坊對咱們祁州當地的同類型店鋪,簡直是降維打擊了。”許紓和道。
林蕙轉頭瞧她,“降維打擊?”
顯然這新詞叫她有些不大理解。
許紓和便做不好意狀笑了笑,“是我胡編的詞,意思就是擁有更先進技術和資源的人,進入咱們相對落後的市場,將咱們輕鬆的給比下去了。”
“理解倒是對的。”林蕙覺得這詞還挺有意思,點了點頭,而後又道,“但也不完全對,你知曉我和你舅舅當年從祁州入京時,是怎麼站穩腳跟的嗎?”
見是要上課了,許紓和立即擺正聽講姿態,“還請舅母賜教!”
看她好學,林蕙也就更有興致教了,便將自己當初和丈夫進入京都市場時所遇到的困難,以及如何破局,都細細的給講了一遍,
聽罷,許紓和也明白了,“抓住受眾群體,突出自身優勢,一樣是能掙錢的!”
“就是這個理兒。”林蕙頷首,“今日織錦坊的到來,其實對普通成衣鋪子的衝擊不會很大,該發愁的是那些同樣走貴價路線的鋪子,有錢人不缺錢,貴些就貴些,隻要東西更好,她們一樣買單,但你瞧,這織錦坊可有普通百姓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