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雲居。
這會子陳玉蓉已經衝到院子門口了。
陳知和許紓和也正用早膳呢,就聽得外頭傳來女子氣勢洶洶的怒罵。
“許氏你給我出來,沒想到你是這樣黑心爛肺的人,竟如此對待我母親,你這樣給人做兒媳,不孝不敬,你不怕天打雷劈嗎?!”
“這是阿姐的聲音?”許紓和蹙眉,放下手裡的碗。
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見梅香麵色難看的從外頭跑了進來。
“少爺,少夫人,大姑娘回來了,不知怎麼的,一進門就說著些難聽的話,現如今已到咱們院門口了,像是來找少夫人的。”
“我們家少夫人又未曾得罪大姑娘,這又是鬨哪一出呢?”新月不快的皺起眉。
陳知這會子也已經聽見了姐姐那些難以入耳的話,麵色也不大好看。
“你坐著,我出去看看。”
他說罷,站起身來就往外頭去。
自己姐姐什麼性格,自己再了解不過,陳知已經猜到,陳玉蓉肯定又是從馮氏處得來什麼消息,才過來浮雲居鬨的。
想到要不是嫁給自己,許紓和就根本不用麵對這一大堆爛事,陳知心裡就挺愧疚,所以此刻才會攔住許紓和不讓出去,他自己先去看看。
院兒裡,姐弟兩人見了麵。
陳玉蓉麵上皆是怒意,“許氏呢,你叫她來見我!”
“阿姐有什麼話,告訴我也是一樣的。”陳知平靜道。
見他這樣,陳玉蓉便是生氣,“我當許氏哪兒來的膽子,剛一進門就這樣處處的折磨婆母,原來是你這個娶了媳婦忘了娘的東西在後頭給她撐腰呢,三郎你過去也是懂事乖巧的孩子,怎麼如今變得這樣不知規矩禮數,不孝順長輩?你忘了母親是怎麼將你我拉扯大的?你怎麼可以讓你的新婦如此欺負她呢?!”
聽得這通輸出,陳知麵色又沉幾分。
“不知阿姐是聽了什麼話,竟這樣指責我娘子,前幾日府裡發生的事情,人人皆知,父親親自處置,我娘子才是受害者,若非是她顧惜家裡長輩的顏麵,如今萬爽齋那位恐怕還不止是禁足,今日你來,也是那位授意的吧。”
“要不是許氏妖言惑眾,哄的你和父親昏頭,又怎麼會”
“妖言惑眾?”許紓和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陳玉蓉的發揮,“我若是有這般好能力,怎的還會叫阿姐你如此不喜我呢。”
從屋裡出來,許紓和同陳知並肩而立,麵色平靜的看著陳玉蓉。
聽得她這樣說,陳玉蓉便哼了一聲,“我上回也險些聽信了你的鬼話,要不是母親揭露你的真麵目,我都要叫你蒙騙過去。”
“婆母為何被禁足,知曉內情的人都在家裡莊子上待著呢,阿姐儘管自己去審問,我就不一一解釋了,也省的阿姐說我這做弟妹的是狡辯。”許紓和依舊淡然。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和她們串通好了。”陳玉蓉瞪眼。
就在她還要繼續說什麼時,李明珠就趕到了,忙是擋在了幾人中間。
“這一大早是鬨什麼呢?周家舅母尚在府上做客呢,這吵吵鬨鬨,傳出去不是給人看笑話?”
見了李明珠,陳玉蓉就像是找到隊友了,立刻拉住她的手。
“二弟妹,你同我說說,母親為何好端端被禁足了?是不是這個女人害的?”
邊問,眼裡像帶著刀子似的瞪了許紓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