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陳知轉過頭去,就見來者正是前幾日遇見的高聿辭。
“高公子,多謝來捧場,快,裡麵請,我早已備了好茶。”陳知笑著招呼。
高聿辭也拱手,“今日這開業辦的如此熱鬨,想來日後定然生意紅火。”
兩人寒暄著,一道進店。
這時候,許紓和餘光瞥見了高聿辭的身影,便也將顧客們交給其他人招待,自己過去向高聿辭打招呼。
“高公子。”
“陳夫人。”高聿辭回禮,末了,目光在陳知和許紓和身上來回掃了掃,便笑道,“今日大喜,二位果然都是氣色紅潤,神采奕奕,這站在一處,端的是郎才女貌,般配的緊。”
許紓和彎眉一笑,“高公子可真是會誇人,倒叫我們不好意思了,今日開業,高公子若是不嫌棄,這店裡的衣裳布匹,公子挑幾套回去,或是公子自己穿,或給家中女眷,算我們夫妻倆送的!”
一聽這話,高聿辭就忙擺手。
“我是來給二位捧場的,還給二位帶了禮物呢,怎好又拿了你們的東西回去,等日後若還有機會,我再帶家裡人來祁州逛逛。”
“也好,這祁州挨著京城近,我們倆忙過這段時間也打算進京去探親呢。”許紓和道。
林蕙回了周家後,很快傳了信回來,說周家老太太沒事,讓他們忙完手頭的事情再進京請安不遲。
聽罷這話,高聿辭也是忙表示,等他們進京了,要好好招待他們。
閒話過這幾句,陳知就帶著高聿辭進去鋪子裡頭的雅間喝茶了,許紓和沒去,她想在外頭看店裡的銷售情況。
今日的往來客流量,是平日的好幾倍。
一來是鞭炮鑼鼓的響動,吸引了不少人,二來就是許紓和派出去的那些個模特了。
這些特彆訓練過的姑娘們,穿著雲裳閣的新衣走在街上,一時就吸引了不少人,有不少女子前來問詢這衣裳是何處買來的,另外她們言笑間也會故意提起雲裳閣的名號,叫那些不好意思來問的,也都知曉去哪買。
再就是所謂的排隊效應了。
因為店裡重新開業,邀請了不少常客來看新品,門店裡就顯得很熱鬨,外頭的人瞧了,多少好奇,便都進來逛逛。
收錢的周掌櫃,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許紓和也是高興,畢竟這可是她前前後後忙了許久,親手打造的店麵呢。
收拾收拾心情,便又投身到招待顧客之中去了。
而彼時屋裡,陳知陪著高聿辭喝了盞茶,正預備出來幫忙時,就被高聿辭的一個問題叫住。
“陳兄,我來祁州也有幾日了,不知曉你們這裡有沒有做鐵礦生意的,陳兄可有消息?”
“鐵礦生意?”陳知本要站起來的身子又坐了回去,仔細想了想,“據我所知是沒有的,祁州城地界上沒有鐵礦。”
他這麼說,高聿辭略略頷首,但旋即麵上露出幾分疑惑來。
“我也未曾聽說祁州城內有鐵礦,不過我在京城裡頭遇上些做鐵礦生意的,手裡說是有祁州來的礦,價格要比其他地方便宜許多,這倒是奇怪了。”
“莫非是私自開采的礦場?”陳知蹙眉。
如今大多數的礦場是掌握在朝堂手中的,不過朝廷也允許百姓自己開礦,但這些私人的礦場,需要繳很高的稅,除開其他的,僅僅是純收入上,鐵礦和銅礦是十稅一,金銀礦則十稅二,且八成的礦產品必須賣給朝廷,剩餘兩成可以賣給普通百姓,但每人的購買量也是有限製的,且買賣時必須留下字據,供官府定期核查。
這也正常,鐵礦和製作武器是掛鉤的,朝廷自然管的嚴。
高聿辭聽過陳知的話,麵露驚訝,“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兒,若是私自開采的,買賣者同罪,均是要砍頭的。”
“我自然知道,不過若真是祁州出的礦,那必定是有蹊蹺的,祁州城內確實沒聽說哪裡有礦場,高兄若是想買礦,還是要仔細一些,彆惹上了官司。”陳知麵色嚴肅。
他這麼說,高聿辭也點頭,末了就沒再多問。
陳知便也道了句失陪,就出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高聿辭則是又坐了一炷香的功夫,買了幾匹布料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