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醉酒同寢的事情後,接下來的一段日子生意都很忙,倒是叫兩人沒時間一直回味。
陳知如今是自己的店,還有陳家的產業,兩手抓,確實忙的腳不沾地,許紓和這邊則是同林謹一對接商談著雲裳閣和織錦坊合作的事情。
新品發布會是要按時開的,所以用織錦坊的布料做的衣裳,也得趕工。
許紓和同楊師傅又琢磨出了幾套更華麗的衣裳款式,預備屆時做壓軸出場。
另外胭脂鋪也要同時出新,也需要許紓和去把關。
人一忙起來,自然沒心思想那些瑣碎。
相反,這閒著的人,就容易生事。
去京城求學的陳勳這幾天回來了,得知了母親馮氏是通過割腕自殺,這樣極端的法子,才擺脫禁足,也是無奈的很。
不過好在馮氏如今學乖了,府裡倒是瞧著挺和諧的。
所以陳勳就同馮氏說情說理,叫她彆那麼欺負二嫂李明珠,畢竟這二嫂是她嫡親的兒媳婦,是一條船上的人。
生氣兩日,過去也該算了,這些天李明珠在她跟前侍奉已經是受了不少罪了。
沒得時間長了,叫人心裡生出隔閡埋怨來,反倒不妙。
馮氏向來疼愛陳勳這個有出息的小兒子,加上這些天李明珠在她跟前侍疾,無不仔細小心,她的氣也散的差不多了,便就點了頭。
而李明珠卻沒想到,自己抽不開身,在婆母跟前累死累活的侍奉時,沒有了人管著的丈夫陳錦,竟偷拿了她的體己銀子,去外頭賭場裡混上了。
“你這個殺千刀的,你竟敢偷拿我的私房錢,那可都是我嫁妝鋪子裡掙來的,也是我的嫁妝,你花媳婦兒的嫁妝,還要不要臉了陳錦!”
委屈憋悶了多日的李明珠,也是終於被點著,氣的直呼丈夫的大名,抄起手邊的茶盞就砸了出去。
沒想到陳錦這回卻一副淡定樣子,側身躲過那飛來的茶盞後,臉上還笑眯眯的。
“娘子你彆急啊,你聽我說完不行嗎,明珠,好珠兒,你看這是什麼!”
說著,像是變戲法一般,從懷中掏出一遝銀票來,在空中晃了晃。
李明珠看見那銀票,頓時愣住,“你這,又是哪兒來的?”
“自然是你夫君我掙的呀!”陳錦笑眯眯的上前,牽過李明珠的手,將那疊銀票塞進她手裡,“數數看,是不是比原來還多一倍。”
自己家裡放了多少現銀票,李明珠自然是清楚的,這手感一捏,就厚出了不少。
忙是快速的數了一遍,登時眼睛就亮了。
“這都是你掙的?”
“那當然了,我如今啊才發現,我的才能該在這賭場裡頭發揮!”陳錦得意的揚起下巴。
李明珠這才示意自己的兩個丫鬟退出去把門關上。
而後拉了陳錦坐下,“婆母這病了大半個月,你就掙了這麼多,這銀子未必也太好賺了些。”
“誰說就掙了這麼多,你這本金三百兩,我連本帶利給你拿回來六百兩,我這兒還有餘下的三百兩呢,你夫君我啊,錢生錢,幾日功夫就叫你這本金翻了幾倍!”陳錦咧嘴,笑的很是傲氣。
從前他在外頭隻是逛青樓,喝酒聽曲,那都是日日消錢,可還沒有掙錢的時候。
這段時間陳懷謙斷了他從家裡店鋪上拿銀子的路子,李明珠這兒也輕易不肯給了,他手頭拮據,正好新結識的朋友帶他去賭場裡玩了幾圈,銀子來的可就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