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許紓和覺得陳知有點怪怪的。
怪粘人。
怪熱情。
兩人如今還未圓房,概因許紓和使用了拖延戰術,說要再養一年身子,所以平時陳知留宿,都是做樣子給外頭看,隔四五天,來留宿個一兩天這樣,倆人分開睡。
畢竟都還挺不好意思呢。
有夫妻之名,無夫妻之實嘛。
可自打這頓飯後,陳知留下的頻率就高了。
變成了留宿三四天,隔個兩天就又來。
雖說還是和以前一樣分開睡,但許紓和明顯感覺他不對勁。
許紓和沐浴完出來,陳知會從新月手裡接過布帛,親自給她擦頭發。
就坐在她身後,不遠不近,動作笨拙又輕柔,不像是擦頭發,更像是撩人。
或是說還睡不著,拉著她坐到一起來談論一些經商之道,又或是下棋。
穿著那寬鬆的寢衣,慵懶懶盤腿而坐,一隻手撐著下巴,斜過來的角度恰好叫那寢衣露出條不大不小的縫隙來,讓對麵的許紓和能看見男子緊實而光滑的胸膛。
陳知雖是商人,可容貌卻偏儒雅,加上他少話,便又多了幾分清冷之感。
如此景象當真是叫人心底有些忍不住的悸動。
許紓和覺得他是故意的,可是很好看啊。
老臉一紅,隱約就猜出點什麼。
畢竟許紓和又不傻呢。
還有用早膳的時候,陳知會給她剝好雞蛋,慢條斯理的給她夾菜,看她吃的嘴邊沾上些東西,也會貼心的遞來帕子。
嗯其實陳知想給她擦嘴來著,許紓和實在受不了,給躲過去了。
去店裡查賬,恰好下雨,地上有些積水,許紓和正要把裙擺拉的高些,卻被陳知打橫抱起,直接抱進了店裡,不叫她打濕一點兒。
章平跟在後頭默默撐傘,都是垂頭臉紅。
店裡的掌櫃夥計們瞧著,也都是偷笑。
眼瞧著事態有些控製不住了,許紓和趕忙設法打住。
不行不行,她還想著任務完成速度快,一年就辦成大事,好全身而退呢,現如今係統麵板上,陳知的商業屬性是在蹭蹭漲,可這孩子看她眼神的溫度,似乎也是蹭蹭上升啊。
摸著良心說實話,許紓和自認沒有那麼好的定力。
雖然如今是頂著十七八歲,如花少女的皮囊,可她的內在靈魂,實打實可是奔三十的成熟大姐姐呀,陳知這二十歲的年輕帥氣小夥子,在她眼裡實則是奶狗小弟弟。
溫柔帥氣,貼心又粘人,還三觀正,聽話又有上進心,人也聰明,這樣的年下弟弟每天用一雙含情的眸子望著你,咳咳,彆人不知道,許紓和覺得自己經受不住考驗。
倒也能放縱一下,就隨荷爾蒙去吧。
可想到自己會離開這個世界,且不知道自己離開後會怎樣,許紓和又不想留下羈絆。
挺禍害人的。
所以娘子還是彆做了,做娘吧。
兒大避母,彼此還是保持些距離。
於是,陳知這天再預備往浮雲居來時,就被梅香攔住,並憂心忡忡的告訴他。
“少夫人染了風寒,怕過了病氣給少爺您,如今外頭的生意全靠少爺打理呢,這幾日少爺就先在前院住著吧,等少夫人病好了,再來瞧。”
“好端端的怎麼染風寒了?”陳知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