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對我最好了!”
許紓和趴在鄭氏懷中,感動的厲害。
“傻孩子,娘就你這麼一個寶貝,娘不對你好,誰更該對你好?”
鄭氏抬手輕撫女兒的後背,眸中滿是心疼。
“娘知道,你怕娘擔心,所以有些事情娘就不追著問了,但娘絕對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虎狼窩裡待著,若非怕離了陳家,盯不住那些個醃臢東西的動向,娘就帶著你回咱家去住,倒也省的多費心思處處提防,又是分神。”
許紓和抬頭看她,眼眶微紅,“娘都明白啊。”
“你以為娘一個人把你拉扯大,這麼多年過的簡單?娘雖不及你聰明有本事,但見的多了,總歸也曉得人心險惡,你放心,這浮雲居裡,娘保管給你守的鐵桶一般,你公爹和你四小叔子那兒,也都盯著!”鄭氏的聲音溫柔,叫人格外安心。
這種時候,除了新月、梅香還有章平,也就是母親和好友林謹一能叫她最信任了。
打起精神來,許紓和穩定好心神,繼續鋪開計劃。
第一件事兒就是審問梅香從莊子上帶回來的春柳。
這不算什麼難事兒,在莊子上受苦的日子裡,春柳早就被磨得沒什麼心性了,尤其知道馮氏身邊的幾個老人,秋媽媽還有好姐妹夏荷,都已經死了,她更是害怕。
另外,春柳親生的兒子,鈞哥兒,如今是在許紓和身邊養著呢,為了孩子,她也都招了。
首先就是馮氏在許紓和進門那一天就想害她。
當時春柳帶著孩子來鬨,為的就是逼許紓和喝了她的妾室茶,承認她和孩子的身份。
本想著成婚當天,日子特殊,新婦臉皮又薄,不敢鬨的,定會捏鼻子吞了這苦水,但沒想到許紓和不按常理出牌,陳知更是意料之外的趕來維護,並未和稀泥,這才導致計策未成。
因為春柳要端給許紓和的那盞妾室茶裡,會加上馮氏讓人給準備的藥,誘發人心臟不適的藥,尋常人喝了都會心悸不適,而許紓和這個曾患有心疾的人,自然會更嚴重。
按著馮氏的預期,這藥,再加上春柳的攪局,和一些旁的刺激,許紓和最好是命喪當場。
也就是陳知前世所遇到的情況。
隻可惜這回許紓和殼子裡已經換了芯,倒是沒叫她成功。
還有鈞哥兒其實是陳錦的孩子,並非陳知的,以及當初馮氏是如何指使她汙蔑陳知,等等,春柳全都招了。
起先這等秘聞她自然不肯說,可許紓和威脅,說若鈞哥兒是陳知的孩子,她必定容不下這個庶長子,但若鈞哥兒是老二的孩子,那就另當彆論。
春柳不經嚇,也就都認了。
這些個罪證全都寫下來,春柳為人證,許紓和命人將這些證據送去縣衙的同時,也命人直接將此事給傳播了出去。
不僅僅這些,還有馮氏做的其他醃臢事兒。
一並都捅了出來。
鄭氏聽得這些個秘密,那是氣的恨不得此刻就親自去牢裡把馮氏給撕了,而有她在陳家陪著,陳懷謙雖對許紓和有怒氣,想罵許紓和壞了陳家的名聲,那也是不敢。
畢竟自己理虧,且如今家裡頭,妻子和兩個兒子,都身上沾染著官司呢。
根本也不敢這時候再鬨出和親家吵架的事情來。
所以是一口氣憋悶著,連家門都不敢出去了,對外就說家裡發生了這些事情,心急如焚,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