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段時間店裡的生意怎麼樣,我聽說林姑娘幫了咱們許多,如今風波平息,可要好好感謝她一番才是。”陳知故意將話題岔開。
許紓和本就沒多想,他提起這個,注意力便就立刻轉移了。
點頭道,“這段時間除了我娘便是謹一陪著我,出人出力的,剛救了你出來的時候,我就著人去謝過她了,這後來忙著分家的事情,也一直不曾親自去謝她,要不明兒我去一趟吧。”
“那我陪你一起去。”陳知開口。
“不必了。”許紓和擺擺手,“你先安心把傷養好些了再說,如今坐下還吃痛呢,哪裡經得起馬車顛簸。”
陳知倒也沒堅持,“好,那你注意安全,早些回來。”
許紓和點頭,叫了梅香進來,讓她去遞拜帖,又命新月準備要帶的禮品。
安排完這些事兒,就有些犯困了。
正是睡午覺的好時候呢。
不過這正屋裡就一張床擺著,許紓和就有些犯難。
想了想,立刻道,“你傷還沒好,快去歇著吧,我這些日子就睡東耳房裡,免得打擾你。”
語罷,許紓和就要命人去給她收拾房間,而這時候陳知忽的脫口而出。
“不打擾。”
這句話叫許紓和愣在當場,一時不知如何接茬。
陳知麵上也是滾燙,掩在袖子裡的手微微捏緊成拳,眸子快速的眨了眨,將眼神避開許紓和,顯得也是不大自在,可饒是如此,他也依舊聲音不大不小的又跟了一句。
“如今天冷了,這屋裡暖和些,你搬去耳房住,若是凍著了,生了病,豈非讓嶽母和我擔心。”
在陳家待著的這幾天裡,兩人還是同之前一樣,一人睡床,一人睡小軟榻,可陳知心裡的異樣感覺越來越濃烈。
兩人成婚馬上也要有一年了。
原先許紓和說,身子還需調養一年,不宜如今就圓房,現在也差不多到時候了吧。
陳知倒也不是就想著那樁事,可總覺得夫妻兩人成婚快一年了還這樣分床睡,總有些不合適。
剛成婚的時候,兩人之間陌生的緊,他因為前世的遭遇也對一切外人保持著警惕,對分床睡這事兒完全不在意,現如今,陳知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了些想親近的心思。
當然了,為著許紓和的身體著想,圓房不圓房什麼的,自然都聽許紓和的,可也不必再繼續分床睡吧。
況且,兩人也不是沒同榻而眠。
作為男子,陳知覺得自己還是得適當的臉皮厚上一些,總不好讓許紓和來邀請他不是。
而聽著他的話,許紓和也是麵上微紅,支支吾吾道,“我,我睡覺愛亂動,沒得壓著你的傷口。”
“不打緊,我的傷口在背上,側躺著就好。”陳知又勇了一把。
旋即又抬手抵唇,輕咳一聲道,“再則我也怕分開歇息,嶽母要多想,咱們恐怕在這兒住的時日不會短,說來我這背上不過皮肉之傷,用不了幾日也都要好全了。”
將話說到這個地步了,許紓和再笨也能感覺得到對方的心思,不由心裡砰砰亂跳起來,像揣了個兔子。
冷靜冷靜,什麼大場麵沒見過呢,許紓和忙在心底對自己道,又是心一橫,這躲得過初一還能躲得過十五不成,相處也馬上有一年了,兩人是真夫妻,總不能一直這麼分開著吧。
琢磨琢磨吧,以自己真實的年歲來算,對上陳知那可是姐姐吃弟弟,她也不算虧。
再者如今陳知傷還沒養好,應當不至於今晚就動手吧。
況且這些日子相處下來,要說對陳知這麼個天天在眼前晃悠的儒雅清俊的小哥哥一點兒感覺也沒有,那可真是撒謊。
甚至說放在之前,她定是要大手一揮,道一句,給我來十個!
於是心裡給自己一通安慰後,許紓和總算也是鼓起勇氣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