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的一些小動作卻是一樣的，總是會吃自己最前麵的菜，夾菜時眼睛會不著痕跡地掃視一圈，吃到喜歡的菜眼睛會眯一下。
“你倆要是親兄弟就好了。”林媽媽捧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既然小葉都叫你哥了，你也叫我媽媽吧。”
“……”此時無聲勝有聲。
林媽媽一個眼刀掃過去。
“咳，我去外麵接個電話。”
手機都沒響。
“我好像聽見有同學在叫我了。”
這裡是包廂。
父子倆找的借口一個比一個敷衍。
他倆走出包廂，抬腳跟著一位路人離開，路人是去的廁所，他倆就停在旁邊的吸煙區思考人生。
“你媽她……”林爸爸開口。
“我哥他……”林小葉同步。
“你先說。”
“你先說。”
“你介意我吸煙嗎？”
“不介意。”林小葉搖頭。
林爸爸覺得孩子是比兩年前的難溝通了啊，那時候的兒子有點這個林葉的影子。
……
安靜的包廂裡，頭頂的中央空調吹著冷風，兩人一走，原本就空曠的房間裡顯得更加空蕩。
蔣安慈愛地看著坐立不安的林葉。
“我也就是這麼一說。”她了解過林葉的年齡，二十七歲而已，她努努力也不是生不了。
白天，她的丈夫聽到她的提議時，掙紮了一下，最後也隨她去了，林爸爸也認為林葉和他們家有緣。
“不過，阿姨是真心想和你成為一家人的。”蔣安握住林葉的雙手，“我是真的，真的覺得我應該是你的媽媽……”
越說，她的淚就不自覺地流下。
不是因為兒子對對方的維護，隻是因為這個人，上次覺得對一個人那麼虧欠，還是聽到小葉在學校出事的時候，那時候，蔣安真的覺得，自己堅持的一切都沒了意義。
今天也是，當小葉帶著他離開時，她突然有種她真的失去過兒子一樣的感覺，這是她無法接受的。
“媽媽。”林葉怎麼受得了媽媽在自己麵前哭呢。
“誒！”蔣安聞言驚喜抬頭。
“我可以抱抱你嗎？”這次應該林葉主動了。
一個年輕漂亮事業有成的女強人有什麼不好的，蔣安曾經就是這樣的女人，和丈夫和幾個合夥人一起開了一家公司，她的精明能乾，沒人會覺得她是女人而忽視她。
很長一段時間，他們覺得，沒人比她過的更好了，直到那件事的發生，他們才發現，原來打倒一個女人最快的方式，就是傷害她的孩子。
林葉低頭抱著比他還要嬌小的媽媽，“媽媽我好想你啊。”語氣無比輕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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