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血的一顆牙連著的銀飾差點一起吞下,男子吐出後看了一眼手中指甲蓋大小的輕薄銀飾,所有的疼和怒火瞬間一起咽了下去。
原以為不近身,這苗女的蠱蟲就無可奈何,沒想到她的身手也並不低,力氣極大,男子有眼色的忍了下去。
張海言將鋼筆重新放回襯衫的口袋中,這苗女速度太快了,聽說還會蠱蟲,又有一種很熟悉可靠的感覺。
他心下想,應該給拐進張家。
有他在,必要的時候犧牲美色也不是不可以。
隻要張家的人越來越多,一定會東山再起的。
一時船上的人都靜了下來,鐵筷子也回頭認真的打量林若言。
都是老江湖,心知剛才林若言的那一手代表了什麼。
張啟靈放下了身上的匕首,他再次看了眼木著臉不說話的林若言。
能引起他波瀾的雙眼和那似曾相識的身形,麵具下的真容是前幾天見到的那個女子嗎?
竹筏往峽穀深處漂去,兩邊的吊腳寨子也越來越多,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沒見一個人。
沉悶的號角聲又響起,有一道女聲好似在前方響起,喊著誰的名字。
“猛哥,朝著那聲音靠邊。”鐵筷子吩咐撐船人,竹筏上的人也聽見了那女聲。
林若言已經聽到了女聲喊的是什麼,也知道了是誰。
揉了揉臉,看向張啟靈的方向,發現他正往前方江邊一個很低矮的吊腳樓上看去。
看來他也認出了是誰。
“阿靈。”張守靈身上衣服破爛,見到竹筏往她這裡劃來,更是拚命的揮手。
“還真是陰魂不散。”張海言頭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竹筏還沒靠近,張守靈就忍不住從上方跳了下來。
鳳凰協助她上了竹筏。
張守靈道了謝後,就靠在了張啟靈身邊,不過被他躲開,將身後靠著的一堆行李箱擱在了兩人中間。
“阿靈你跟阿言為什麼丟下我就跑了?”
林若言轉過了頭,正對上了左側張海言看著她的探究目光。
左右兩側都是不想看到的人,隻好又轉回頭,若無其事的盯著前麵那個卷發少年的後背。
“小姑娘,先彆敘舊,你單身一人是怎麼跑到這上麵彝寨中的?周圍的寨子怎麼一個人都沒見?”鐵筷子敲了敲煙袋,重新裝上了煙土。
“我是追著我未婚夫的方向來的,沒想到半路中遇到了一群彝族人說我闖入了他們的領地區域。
一些人說正好將我抓住用來引什麼蟲,跟我一起的同伴帶了槍,趁他們有人受傷時,就帶著我往寨子深處逃去,不過半路也失散了。
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上麵寨子上都沒見到人,我也是在不知該怎麼走時,聽到有人吹著號角,就跟著號角聲走了,沒想到竟讓我找到了阿靈。
阿靈,我哪點做的不對,你為什麼要躲著我?”
張守靈說完,又哀怨的伸手去抱張啟靈的胳膊,被他拿了一個行李箱擋在了兩人身前。
“你說你們打傷了我的族人?”彝族少年騰的一聲站了起來。
“沒有,小西槍法很好,隻是開了幾槍震懾人,並沒朝著人打,可能會有一些擦傷,並不嚴重。”
張守靈趕忙解釋,雙手也有點無措,陽光照在她略顯淩亂的發絲上,泛出鮮活明亮的光澤。
身上的衣裙可能因為在山林中狼狽逃命的原因,上衣被刮破了好幾處,露出小半部分圓潤的肩膀和後背。
彝族少年突然就覺得自己有點太過咄咄逼人,沒再說話,又坐了下去。
“你說上麵寨子中都沒人,那些人話中還說用你引蟲?具體說說。”鐵筷子磕了磕手中的煙袋,又問道。
這少女的話很多地方都有不合理之處,起碼這少女不是個簡單之人,她的神色狀態完全不像一個在這懸崖峭壁上走了這麼久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