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蟲女你的暗器用的也很好,你知道這長得辣眼睛的醜蟲是什麼蟲嗎?”
蛇祖踩在床板上,轉頭問林若言。
之前在竹筏上見過她那一手暗器就想到她恐怕不止會控蟲。
“不知道,不過這些蟲子會吃人,這上方的茅草頂或許就有這家房屋的主人遺骸。”
她不是張海峽。
說實話,不說這麼怪異的蟲,就算是正常的蟲,她也不一定能認識。
蛇祖掏出哨子吹起。
哨子聲還沒辦法傳達很多詳細的信息。
他隻能簡單的告訴他們,小心,有劇毒的蟲子在寨子中出現。
“剛才那個大張哥的哨聲說他已經快到了角樓那裡,不方便折返,鳳凰很快就到了。”
蛇祖翻身上了房梁,就發現了一個顏色發黑的殘缺手指正在茅草草梗的位置卡著。
看上去這手指的主人應該死了好幾天了。
他拽起一把茅草大力往下拉扯,茅草頂一下就坍塌下一個大洞。
有兩個不成型的頭顱從上麵掉落了下來。
因為那些粘絲的原因,人頭同樣是被吊在了半空,兩個人頭晃蕩個不停,唬了蛇祖一跳。
也就在這時,林若言察覺到了身側窗外似有衣袂的動靜。
她猛的推開窗戶,外麵的人剛爬上窗框位置,沒想到屋內的人會突然開窗戶。
如果不是反應迅速,差點被窗戶拍在臉上掉下去。
林若言和張啟靈兩人目光相對,誰都沒有想到會是對方。
小哥他悄無聲息偷偷摸摸做事時,真的太鬼祟了。
“蟲女,怎麼了?窗外是有什麼嗎?”
蛇祖在房梁上見她突然開窗,以為看到了什麼?
“彆告訴他們我來過。”張啟靈的聲音極其低,隨後就跳落下吊腳樓,再次往懸崖上的角樓方向離去。
“什麼都沒有,我就是想,會不會這寨子中人都被這些蟲子吃掉了。”
林若言合上了窗戶,心下疑惑,小哥他們是在做什麼事。
剛才蛇祖不是說他的哨聲表達出的意思是快到角樓,不便折返嗎?
怎麼又在這幢吊腳樓中看到他?
他的事是跟這些蟲有關嗎?
看上去……他好像知道的情況要比鐵筷子的團隊多。
從張守靈在竹筏上說這個寨子有蟲,人都離開了的話來看。
他們張家人應該掌握了一些彆人不知道的信息。
想起張海言對她說過,他是張家處理這些奇怪事件的人,他們要做的事也就能猜測出一些。
隻是不知跟她找神鐵會不會有衝突。
林若言心下突然就多了此行可能不會太順利的預感。
鳳凰上來後,一眼看到就是屋頂吊下來的頭顱和一些肋骨內臟。
頓時傻眼了。
“活人一旦沾染上這些怪蟲的毒素,身體脂肪和全身的骨骼就如同麵條一般軟化,這些怪蟲再將人體咬碎後,藏在房頂裡麵,這蛛絲一般的東西應該是從它們口中吐出的,有很強的的粘性。
之後它們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將這些零碎的屍塊粘連起,又將屋頂的那些茅草也粘在了碎塊的外麵。
怪蟲看起來很大,但眼前這殘塊看起來是兩個成年男人,被咬碎肯定需要很長的時間。
而且這房間跟之前見到的一樣,都是很乾淨。
蟲女剛才說我們來時的那個吊腳樓也有這些殘骸。很明顯這些辣眼睛的蟲子不止兩三隻,起碼有一群。”
蛇祖解釋道。
“那之前進了水上吊腳樓的阿挲和爪子會不會也遭了這種蟲子的襲擊?
但是當時我們離的並不遠,爪子的身手也並不是很差,怎麼一點動靜都沒?”鳳凰不解的問道。
蛇組跟林若言一起搖頭,表示自己也想不明白。
“玩蛇的,你下來,讓姑奶奶我看一下這蟲子到底有多辣眼睛。”
鳳凰見蛇組下來,就踢開床板。
五彩斑斕的怪蟲已經碎的不成樣,但也能勉強看出一個形狀。
“我的媽呀,果然辣眼睛,玩蛇的,你能看懂這個洋文不能?看看這上麵寫的是什麼?”
鳳凰一邊說一邊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遝用夾子夾著的紙張。
“我大字都不識一個,還能看懂這些蟲子一樣的洋文?蟲女你能看懂嗎?”蛇祖說道,又問一旁的林若言。
“我跟你一樣沒上過學,不過那上麵畫的不正是這個蟲子嗎?”林若言掃了一眼,都是英文,英文她是學渣,在南洋跟著馬德尋也是隻學了一些簡單的對話。
那一遝紙的表麵那張,上麵除了英文,還有眼前這蟲子的素描。
“你在哪找的?”蛇祖問鳳凰。
“就剛剛過來前的那個吊腳樓,那房間的環境要比我們看著的這些好了許多。
裡麵掛著的衣服看上去都是洋人的款式,那些洋人的所有東西都在,這一疊紙就是在桌子上找到的。
不過沒見一個洋人,屍體也沒見,不知道是跑了還是被這些蟲子吃了。”鳳凰說道。
“這蟲子就連蟲女都沒見過,從沒出現過的毒蟲出現在這個寨子中,寨子中除了這些殘骸,也沒見有活的人和完整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