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哥你要做什麼?沒經過同意,擅自脫離隊伍是壞了道上的規矩。”她身邊的蛇祖戒備了起來。
“剛才那懸崖上的哨子不是大張哥吹的,他的哨子吹的就算再淩厲,也吹不出那麼急促的感覺。”
張海言抬頭望向天空,太陽已經開始偏移。
林若言心下吃驚,如果懸崖上麵不是小哥,那張海言剛才為什麼不說?
就算他們做事縝密不想讓外人參與,張守靈不是還在嗎?
“這種哨聲的感覺你如何肯定?”
“感覺是不能作為事實依據,但是我了解他啊,以大張哥那家夥的脾氣和性子,他壓根就不是那種會停下來貼心等人的人。
如果他在上麵發現了線索,早就獨自行動了。絕對不會事先還吹鬼哨來提醒我們,說不好他現在已經獨自進入內寨裡麵了。”
張海言惆悵的說道。
“那懸崖上是誰吹的哨子?”蛇祖驚道,再回頭去看原本吊腳樓外的崖壁,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
“能吹出咱們能聽懂約定好那套鬼哨哨子語,不是我家大張哥,肯定就是之前失蹤的爪子或者阿挲兩人中的一個。
那哨語中說發現有活人的線索,恐怕來者不善,故意想引誘我們上去。”張海言說道。
“你們大張哥的未婚妻不是也在嗎?剛才為什麼不提醒?你不怕她受到傷害?”林若言問道。
張海言是很看重張家的,張家的人他同樣重視,沒道理這樣做。
不過現在蛇祖這個人跟張海言看上去並不屬於同一個陣營。
兩人是在她麵前還在演戲,還是說蛇祖原本就不是張家的人,隻是後來半路加入?
再或許就是這次之後加入了張家?
“你不提醒是想要他們死?”蛇祖問道,牙齒扣動,就想動手。
控蛇的人可以通過撞擊自己牙齒形成身體上的震動,來指揮身上的蛇。
他身上的蛇一直貼身帶著,就是因為蛇這個動物對身體骨骼的震動敏感度遠大於對聽覺的遲鈍。
玩蛇的人之所以很難防範他的出手,就是因為蛇跟人不一樣。
你根本無法知道它在耍蛇人的身上,什麼時候會發動攻擊。
可能他全身上下一個微不可察的的小動作,比如下顎、虎口、牙齒等都可以給身上的蛇下命令。
而張海言的這種行為是最不會被江湖接受的。
如果有人在夾喇嘛的時候互相算計殘殺,傳出去後是要被整個江湖追殺的。
因為做他們這一行的利益很大,在江湖上所有人都默契的遵守著。
假如提前說好行動中要做到的信任和原則,隊伍中的人不去遵守。
那夾喇嘛這個行業,每一次的行動都會是一場災難,活不下來幾個人。
“我提醒過了呀,我對鐵筷子說過,說不好是失蹤的兩人是叛變了。”
至於鐵筷子怎麼理解這個叛變意思,以為他提醒的是林若言,那就不是他能決定的。
張海言眯了眯眼,他對蛇祖這個職業也了解,不過毫不在意,一邊四處張望著這個巨大的吊腳樓,一邊對林若言說道。
“大張哥的未婚妻你就這麼在意?她受到傷害與否,我家大張哥早安排好了。
聽我的啊,乖,咱就彆惦記大張哥了,他又是有夫人又是有未婚妻的,你彆參與進去了,我也不錯啊,我都不嫌棄你沒我長的好看。”
張海言全身都做足了防備挨打的架勢,卻沒想到林若言難得沉默的沒有任何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