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林若言仰頭死死的盯著張海言。
張海言笑容加深,“何必跟彆的女人爭一個男人呢,天涯何處無芳草,可以看看彆的男人,比如我。”
七竅流血的女人貼在她的眼前,夢中質問著她同樣的話語。
“我沒有。”林若言反駁,眼間的晶瑩中有綠意若隱若現。
“我沒有爭,也沒有自甘下賤。”
她的眼睛……
張海言心下巨震,他扶住了耳間在山風中舞動的六角青銅鈴鐺,放柔聲音說道。
“沒有,沒有,你沒有,彆哭,乖啊,咱們先下去。”
懸崖邊,張海言將她抱進懷中,向後一倒,兩人瞬間從懸崖上掉落了下去。
熟悉的一股蓮香入鼻讓他有一下恍惚。
久遠前好似他懷中也抱過一個這樣的人,伴隨著的還有濃重的血腥味。
高空跳水是一個很危險的運動,很考驗人對身體的掌控力。
入水瞬間的衝擊力相當於一個車速100公裡的車撞牆。
落水時必須要保持雙腳先入水。
張海言帶著林若言在空中轉換身形,變為雙腳朝下掉落水麵。
蛇組沒有一點的思考,跟著張海言跳了下去,在空中模仿著張海言的動作改變,竟然分毫不差。
突然間的失重感讓林若言立馬醒了過來,她狠狠朝著張海言拍了一掌。
張海言吐了一口血,並沒放手,眨眼間兩人跟蛇祖一起掉落在下方的深潭之中。
他們落入的水下位置,跟之前林若言在竹筏上看到金沙江底的那種泉眼坑洞一樣。
泉眼上麵有一些小的水流漩渦,水很清澈,不過再往下就是漆黑一片。
蛇祖在入水的瞬間,清醒了過來,掙紮後發現自己跟他們兩人一起掉落在了一個巨大深潭中。
張海言忍痛帶著林若言就要往最下麵的黑暗處潛進去。
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林若言推開他,猶豫了下,還是擺動雙腿朝著水底遊去。
沒遊多久,就在水底深處看到了一團猶如鬼火般的青光。
等到了青光的附近,才發現是一盞燈的樣子,裡麵裝了一種能發熒光的石頭。
這個燈很小,在一條鐵鏈上掛著,林若言估算了下,現在他們的深度大概離水麵十幾米深。
在這螢石燈的照亮下,能看出下麵隱約還有無數的鐵鎖橫跨在水下兩側峽穀的峭壁之間,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張海言拉了拉她的衣袖,指了指一側峭壁處的一處水下洞窟。
水燈上的那條鐵鏈正是通到這個洞窟中,三人順著這鐵鏈潛了進去。
手中抓著的鐵鏈一直延伸到洞內看不到的黑暗處,看樣子是一條引路用的鐵鏈。
洞窟中的水溫比外麵要冰涼刺骨的多。
張海言拿著之前那個鐵鏈上的水燈,勉強能照亮人身前後左右的範圍。
他打量了周圍一會,指了指方向,又往裡麵洞窟深處潛去。
又遊了七八米左右,林若言見他突然踩水往上遊去,整個人就進入了洞頂之內。
林若言跟著遊上了洞頂,發現洞頂上麵有一個大約車廂大,沒有水的空間,腳稍微踩水下,頭部就出了水麵。
已經爬上去的張海言一手提燈一手去拉她。
林若言將他的手打開,自己爬了上去。
這個水麵上空間竟然有氧氣,空間的邊上,放著很多的藤筐,裡麵有很多奇怪的石頭。
奇怪的石頭跟千層餅一樣,好像由很多層組成。
“還在生氣啊?這不是高空跳水稍微有一點差錯就會拍爛五臟六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