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言接住他,將他抱進了帳篷中。
帳篷中多了一人,稍顯局促,她把被子鋪平,拿出更亮的礦燈放在一旁。
解開他的衣服扣子,去查看他身上的傷口。
傷口的位置在左肩,還好她最後收了劍的大部分力度,傷口並不太深。
拿出醫藥箱,清理乾淨後,割破自己的手指,讓隱帶金光的血滴落在傷口上,他的血就立馬止住了,又細細給他上了藥包紮。
都是些什麼破事,他到底怎麼追上來的?
難道是……
想起第一次在墨脫喇嘛廟遇到他時,他就聞到了自己跟胡大哥他們身上的下墓土腥味。
自己經常下墓,難道身上也沾染了濃重的土腥味?
可他的鼻子就算再厲害,連她來了月事的血腥都能聞到,但也不可能隔了這麼遠,還能聞到她這一股土腥味往哪走吧。
他到底是怎麼追上來的?
“彆裝死,起來,這點傷口對你來說還不至於到暈過去的地步。”林若言沒好氣的說。
他的體質什麼時候這麼差過。
張啟靈沒有動靜。
林若言低頭照燈仔細打量,見他臉色白的沒一點血色,唇色也是發白。
再次回想了下,自己剛才出劍,修煉出的那些靈氣用來護體,劍招上確實沒帶靈氣,按理說傷害沒有這麼大。
抬起他的手腕號脈,發現脈象跳動極弱,又測了他的鼻息也同樣如此。
心下也不由的驚慌起來,難道剛才出劍時下意識的帶了靈氣,自己不知道?
“小哥,小哥。”她推了他幾下,還是沒有反應。
林若言顧不得彆的,將他的上衣解開,趴在他的胸前傾聽心跳,心跳聲也是很微弱。
她將他濕透的額發拂開,用手試了他的溫度,好像有點熱,也不太肯定。
又用眼皮挨了挨,確實有點燙,見他胸前的紋身也漸漸顯現。
他之前說過這種張家秘法紋身有測體溫是否發燒效果。
會不會是淋雨加上剛才她那一劍造成的原因?
她再次翻找醫藥箱,找出退燒和消炎藥,又拿出一杯水放在一旁。
先是喂水看他有自主吞咽的能力沒有,彆再被藥丸噎死。
水從他嘴角流下,看來是沒有。
林若言將退燒藥碎成粉末,又一手捏開他的下頜骨。
發現他的嘴巴還是緊閉,隻好又加重了幾分捏著他頜骨的力量。
見他終於張開了嘴巴,就將粉末撒了進去。
這個時候就彆嫌棄她手臟了。
消炎的膠囊也同時如此操作,再將杯子中的水灌進去。
張啟靈的手抓緊身下的被子。
這跟預想的不一樣,他壓根就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奇葩操作。
做好了這一切,坐在一旁的林若言歎了一口氣。
還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追上自己的。
張海言跟蛇組他們兩人也沒見,什麼都要她自己來。
要不然還有人能使喚。
仔細傾聽了外麵除了雨聲,再沒彆的動靜,就也沒關燈。
認命的拿出毛巾給他擦乾頭發,將他濕衣脫下,下身的沒動,濕就濕著吧。
反正人的五臟六腑都在上身,隻要上身沒有濕氣,影響不大。
叢林的夜晚很冷,又下雨,人很容易失溫。
重新換了一雙厚被子出來,將原來被他身上浸濕的薄被收進空間。
被子一折兩半,一半在身下,另一半正好蓋住他。
自己的衣服同樣濕透,白換了,有人在場,也不想脫掉再換了。
隻是散開了滴水的頭發,擦的差不多就沒再管,關了燈,打坐修煉。
時不時的再碰一下他的額頭,看看溫度下去沒有。
張啟靈確實有一點發燒,但就像林若言想的,不會因為那個傷口還有發燒就到暈倒的地步。
脈象心跳隻是用張家一種閉氣功夫能暫時讓自己變得虛弱,減緩身體的體能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