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你是不是又給我你的血了?”那天她昏過去後,自己就發現了身體的變化。
他傷口的愈合速度又快了,在絞殺樹區域往外行走時,那種眩暈感也沒有了。
“小哥,我想喝茶。”嘴中的血腥味讓她極為不舒服,想到他一貫很多都愛用放血解決,就又問道。
“你是不是也喂我你的血了?”
張啟靈不說話了,他剛喂過她血。
林若言一看他那臉就知道。
“行了,我們兩人誰都彆說誰了,你的血對我無用。”
林若言反握住他的手,卻發現他的兩個手腕上深深淺淺好幾道的傷口。
“你是不是這幾天一直喂我血?你瘋了?我給你我的血是讓你驅毒,讓你傷口快速愈合。
我一心想讓你儘量減少傷害,你卻不當一回事,反而將你自己當成血包,給自己增加更多的傷口?”
林若言看他的臉色跟以往的冷白不同,想到了泗州古城他一直被放血的噩夢。
她知道他可能以為他的血對自己有用,但是他手腕上那些新新舊舊的傷口不是一天能造成的。
就算自己沒告訴他,他的血對自己沒用。
他那麼聰明,第一天放血後看到對自己沒效果後,他就應該察覺到沒用的,接下來的幾天為什麼還要接著放血?
他就不會想到自己醒來後看到會心疼嗎?
林若言拿出醫藥箱將他手腕上的傷口包紮好。
“小哥,你要疼惜自己啊”
張啟靈依然沉默沒有說話。
“之前是我想錯了,如果我沒跟你同路的話,你也不會受這無妄之災。”
林若言看他一副我知道了,就是不改的表情,鬆開了他的手,疲倦的說道。
“不是這樣的…你不醒,我不知道怎做才能讓你醒來,是我要追著你過去的。”
張啟靈重新握緊了她的手,語言的順序已然亂了。
“若言,不是你的問題。”
“我知道了,這幾天你恐怕也沒睡好,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覺吧。”林若言抽開自己的手,起身下床。
“若言,我們同路你沒錯。”張啟靈抱住了她,又將她放回了床上。
“我的鞋呢?”
床邊沒見自己的鞋,說不好被他來回走動中踢到床底去了。
“你去哪?”見她又抽離自己的手,張啟靈問她。
“哪都不去,我找茶喝。”見他沒說自己的鞋子在哪,揮手重新放了一雙新鞋放在地上。
“我去給你倒茶。”張啟靈在屋子一側類似寫字桌一樣的桌子上,倒了一杯茶過來。
這兩天屋子中一直備著茶水,即使昏迷中,她還是需要補充水分。
“我還想喝。”一杯茶水並不能消除口中的血腥,也不解渴。
她想下來,被他製止。
隻是默默接過杯子,又去倒茶。
“你將茶壺提來,我想喝自己就能倒,不用你來回跑。”林若言說道。
張啟靈提著茶壺過來,並沒給她,而是在她喝完一杯的時候,又給滿上。
“這杯子這麼小,就跟一個酒盅一樣,外國人怎麼還用這麼文雅的杯子喝茶。”
林若言手心能蓋住的杯子,一連喝了七八杯才算去除了嘴中的血腥。
張啟靈一頓,這是他自己帶來的茶具,有時靜坐時,會泡上一壺茶邊喝邊沉思。
林若言注意到了他身上穿的衣服和鞋子。
“張海言他們也到了?”他的行李都是張海言帶著的。
“嗯。”他抱著她往前沒走多久,就遇到了追上來的張海言和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