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縫中更為聚音,林若言的耳朵嗡嗡好一會。
張啟靈無奈,所有的警惕都在她身上消失了。
從裂縫前到現在,短短的功夫內,就被她薅蘿卜一樣,連著薅了兩回。
記憶中與真實的體會不同。
這就是被人護著的感覺嗎?
被她護在裂縫裡麵緊緊捂住耳朵的張啟靈這才明白她的用意。
獻王墓時,同樣的裂縫中,同樣有炸藥的響聲。
隻不過這次同樣的動作,換她將他護了起來。
“能不能不要走,一直陪在我身邊。”張啟靈抱住了她,輕聲說道。
“小哥,你說什麼?”林若言的嗡鳴聲還沒消失,仰頭看他的嘴一張一合,聽不清他說了什麼。
張啟靈微搖了搖頭,隻是抱著的她換了一個位置,試探性低頭落在了她的唇上輕啄。
見她沒有避開,青銅鈴後的那種情緒徹底散去。
前麵的張海言見身後的兩人還沒過來時,有點奇怪。
明明他們的燈光就在身後不遠處,他返回查看是不是兩人有人受傷時。
卻正好看到相擁的兩人。
張海言愣了一下。
麵朝他這方向的張啟靈在側頭輕吻中,似是不經意間抬眼看了他。
直麵他們兩人的燈光,眼睛被刺的生疼,張海言轉身又回到蛇組旁沉默了下去,等著他們跟上。
“還能聽到嗎?”張啟靈放開了林若言問她。
“能,就是聲音還是有點小。”比剛才好多了,她的靈氣太少了,菠蘿的爆炸沒有前哨站那次動靜大。
巨鱷外部刀槍不入,很大可能沒死,但是從內部爆炸,受傷是肯定的。
小哥他,小哥他突然這樣,是不是他那極低的安全感又發作了。
“小哥你剛才說的是什麼?”跟上了張海言他們,越往深處走,裂縫越來寬闊,地麵也開始向上。
慢慢開始變成高低凹凸不平有傾斜度的風蝕台階。
“盲塚事了,我可以陪你做你想做的事。”深處那聲嬰兒般的啼哭,張啟靈隱約明白了那是個什麼存在。
張家都沒了,他也並沒有恢複以往張家榮光的打算。
承擔張家族長該儘的責任與義務,已經是他唯一願意去做的。
西周那個張家女子對於張家人的陽謀算計,如果沒有林若言這個人存在的情況下,在走到洞口那一步時,了無牽掛的他或許會無視那些張家的印鑒,會毫不猶豫進去看看這幾年一直想要找到的盲塚裡麵到底有什麼。
林若言沉默了起來,越來越偏離她最初的打算了,原本陪著他下完這個墓後,就要離開的。
“你答應過的,回去之前不會故意丟下我,你還欠我一把刀。”張啟靈提醒她,握著她的手卻不自覺用力。
感覺到自己手被越攥越緊,想到他受過的苦,答應過他的,回去之前順其自然。
“好。”
九門的修正,還有想去的東北。
現在想起來,東北那裡還是他的老家,就是不知道他的老家是在東北哪疙瘩。
石階消失的儘頭,空間又開始變得狹窄起來,等他們穿過開始漫過腳背的地下水後,所在的地方竟然是絞殺樹中心區域的地下甘木所在。
林若言側頭去看一旁的張啟靈,發現他並沒有出現意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