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法輕柔的在那一塊皮膚上揉按舒緩。
“那個麒麟呢?”
“聽海峽說被張瑞璞的手下摔碎了,後來他知道了張家的一些事,結合當時張瑞璞看到麒麟擺件時的不安,猜測他可能以為那是本家出現前的信號。”林若言惋惜的說道。
“你很喜歡麒麟?”
“當然喜歡啊,小哥你的紋身不就是麒麟嗎?看到與麒麟有關,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你。”
現在感覺在她眼裡,麒麟幾乎成了他的代名詞。
“還疼嗎?”張啟靈的唇角弧度又開始忍不住往上。
“不疼了。”她當時說疼也是為了轉移話題。
張啟靈沒再說話,林若言卻感受到了什麼,猛然抬頭。
“小哥你先休息,我去書房那裡找海峽看有什麼事要商量。”她趕忙起身,又被他拉住。
“我與你一起。”
雖然張海峽在她心中是女子的形象位置,但事實卻不是如此。
就讓她這樣認為吧,他不會挑破對方的心思,卻也不會在自己眼前,放任他們兩人單獨接觸。
林若言自無不可,隻是到了書房時,還是問了張海峽所說之事是否介意小哥也在。
張海峽對於張啟靈跟來並不意外,對方的性格在接觸時就能很分明的感覺出來。
此人看上去淡然若水沉默寡言,獨占掌控欲卻很強,認定屬於自己的,絕不允許對方來沾染分毫。
“這都是這些年來,獨立出去的孩子們靠本身所學,以林家扶持所開的一些商號,有大有小,但明麵上跟邊南林家沒有任何關係。
若言,你與張先生如果正好在這些地方遇到任何困難,都可以持此印鑒上門,不管是財還是人力,他們都會竭儘全力。”
她的行蹤飄忽不定,世道將亂,林家重金扶持的這些孤兒放出去,除了有生之年出現持此印鑒之人,對她的要求有求必應外,其他不求任何回報。
張海峽先是將記錄名單地址冊子遞給了她,又給她演示了印鑒的使用方法。
林若言接過冊子翻看了幾頁,好家夥,都半個種花國的地理位置了。
印鑒是一塊青玉雕刻成獨特蓮花狀的信物,沾了印泥後落在紙上,蓮花的紋理正好組成了一個林字,不知此中的奧秘,加上這塊青玉內裡紋理跟荷花花瓣中的脈絡相似,很難仿冒。
張啟靈心中的火又冒了上來。
“不過有一點注意的是,這些孩子雖是我考核很久時間才放出去的,但是人心易變,不能保證每個人都還能保持著最初的感恩之心,若言你要對任何人保持警惕之心。”
他看人再準,可這世上最不能掌控的就是人心,他不能保證每個人都初心不變。
以她的至誠心性,不善與人心計博弈,她再過強大,人心的算計也會傷到她。
“我知道的,倒是海峽你還真是喜歡蓮花啊。”林若言見他將那個印鑒擦淨紅色印泥,裝進盒子中,順嘴一說。
張海峽蓋上盒子的手一頓,抬頭跟張啟靈的視線正好撞到一起。
“蓮之品格,誰不喜歡呢。”一抹淡淡的笑容在他臉上綻放,無視了張啟靈眼中的寒光,將盒子遞給了她。
林若言接過後,放入了空間,看到他書桌上擺放的一遝遝賬冊,有些還是攤開狀態,就能看出他很忙。
“海峽,再忙也要注意休息,你應該也能看出要不了幾年,國內就會徹底亂起來,生意上可以慢慢往回收縮了,我要求你做的那些事,你做的已經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