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東北也是我老家。”張啟靈看著遠方的黑暗。
“若言,做你想做的,我會在你身後。”她想做的,自己又怎麼會去阻撓。
“嗯,不過等這人醒來還是要問清,事關東北那邊的消息,為什麼卻要將資料消息送到長沙布防官那?”
林若言有點奇怪,東北這時候張帥雖然故去,但是少帥還在,怎麼看資料消息都應該是送到東北那邊。
難道這人是長沙布防官的人?
但為什麼長沙的軍閥會對東北的消息這麼關注?
“醒來問問他。”張啟靈找了一處背風處,夜晚趕路不安全,加上現在就算找到有人煙的地方也沒有人家願意深夜開門。
那人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此時他們已經到了之前小哥帶她來過的湘西小鎮。
“你說你是張啟山的手下?”林若言聽到這個名字就莫名的不喜,卻也不後悔救了這個人。
家國麵前無私仇,事關膏藥國的狼子野心,她沒有這麼分不清立場。
“夫人認識佛爺?”劉狗子敏感察覺到了林若言的不喜。
“不認識,聽過。”她淡淡的開口。
“東北是佛爺的老家,他當年從那裡出來闖蕩時,就察覺到了膏藥國人對東北的垂涎,這幾年來,不知為何,佛爺他一心認定他們要不了多久就會對東北出手,所以他一直都在密切關注著膏藥國人的動作。”
見兩人神色淡淡,他也沒再多說,不過提出了告辭。
“我這條命原本該跟在恩人麵前赴湯蹈火,隻是眼前還有任務未完成,可否告姓名住址,一旦完成任務後,我必回恩人身前,後半生以供驅使。”
“不用你報恩,隻用以後不要欺淩弱小就行。”
林若言說完這句話後,想到東北淪陷還剩下不到一年的時間,這個信息很重要,又問他。
“你有傷在身,送信的速度能快的起來嗎?”
“說到這裡,還要多謝恩人給我用的藥,能讓我恢複這麼快,這藥一定很珍貴吧。
劉某銘記於心,至於腿,湘道上也有我的一些朋友,行路方便許多,就此彆過。”
劉狗子見兩人避而不答姓名和地址,識趣的沒有多問。
隻心下深深記住了兩人的容貌,看以後能不能找到他們去報恩。
“若言,還坐火車嗎?”見對方離開,張啟靈回頭問她。
“不坐了,我們不用那麼趕時間。”之前的那趟火車也是挺鬨心的。
如同之前那樣,兩人去車行買了馬車趕路,這樣即使路上遇到雨雪天氣,也會方便許多。
趕路時,張啟靈想到記憶中之前來過的這個小鎮,帶她下墓時,因為自己太托大的原因,導致若言中了蠱毒,眼睛失明。
“小哥?”林若言喊他幾聲都沒反應,掀起厚重的簾子一看,對方又是呆呆的目視前方。
她有點怕被馬車再被小哥趕到溝裡麵,就也坐在了駕車的位置上。
被她打斷回憶,張啟靈轉過頭來目光詢問,手中的馬鞭卻也沒停,掌管著前方馬匹方向的行走。
“我這次去長沙,很大可能性會遇到張啟山,你對這個人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嗎?”
張啟靈搖了搖頭。
“那小哥你想個假名,不能暴露你是張家人的身份。”不確定張啟山見過小哥沒有,但她也不會讓小哥藏起真容。
一個人無愧於天地,憑什麼要小哥他為了張啟山,在外行走時遮遮掩掩。
夢中二十年的囚禁是在成立後,眼前暫時無憂,到了長沙後,看有沒有什麼辦法留下後手。
“幽思纏芳樹,高情寄遠山。”如今身側是她,隻不過她會很快如同眼前的層層遠山一般,可望不可及。
“就叫張遠山吧。”
林若言
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樓。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張海樓。
我叫張海俠,俠客的俠,小樓一夜聽春雨,鹹陽遊俠多少年。
她一直以為是隻有南洋檔案館的人才會這麼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