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聽聞她這話,垂下了眼眸,看著自己在晃蕩酒水中逐漸模糊的麵容。
心想,還不一定是誰欺負誰呢。
若言……
心下歎了一口氣,好在未來的他在她身邊。
“小哥,吃飯之前,先喝一碗,嘗嘗這味道。”林若言端起了碗。
“交杯——交碗酒嗎?”張啟靈及時改了說詞,起身端起了麵前的那碗酒。
林若言眼睛眨了眨,這也是一個說法。
“下一碗才是交碗酒,這碗不是。”勸人喝酒也有點難啊,還得找各種說法。
“好。”張啟靈見她喝了一口後,臉都要皺到一起了,辣的想吸氣又忍住的樣子,好笑之餘,又忍不住心疼。
手中的一碗酒一飲而儘。
“再倒吧。”
火辣辣的酒水順著喉嚨一路灼燒到胃部,還真是烈啊。
林若言很想張嘴斯哈斯哈的吸氣,又怕他看到後停止喝酒,隻能忍著。
跟林酒兒為她所調的酒完全不一樣,這酒入口一點都不柔和。
雖然能散去酒勁,但這喝烈酒的滋味還挺不好受的。
見小哥麵不改色的已一飲而儘,讓她再倒滿,趕忙放下手中的碗,拿起酒壇給他斟滿。
“小哥,你喝著不辣嗎?酒量好不好?”
林若言試探的問他,怎麼感覺他跟喝白開水一樣,要是和自己一樣喝著難受,還是算了,再想彆的辦法。
“不辣,酒量一般。”張啟靈端起碗與她碰了一下,又是一飲而儘。
林若言端著手中的碗,自己還沒喝一口呢,他就又喝完了。
小哥真實誠。
見他又將碗遞了過來,林若言拎過旁邊的壇子再次倒滿。
還沒等自己說什麼,他就又喝個底朝天。
按小哥這喝法,不會酒精中毒吧。
小哥那性格看著也不像是好酒之徒啊。
他又將空碗遞了過來,林若言這次沒倒。
見他冷白如玉的臉上已經有了一層薄紅,像水蜜桃一樣,整張臉粉粉的,很想讓人咬一口。
“小哥,酒不是這麼喝的。”自己隻喝了一口,他就連喝三碗了,林若言有點心虛。
“我們不是要喝交碗酒嘛。”拎了拎已經空了的酒壇,心中挺過意不去,這一壇都快讓他喝完了。
張啟靈被她握住了端碗的手腕,抬頭見她滿臉的歉意,心下再次歎息。
“來。”林若言端起自己麵前的那碗酒,挽住了他的胳膊。
張啟靈略微拉開了一點兩人的距離,與她手臂互挽。
尷尬的是她的胳膊沒他的長,加上端的是碗,林若言張嘴了幾次,總是差了一點到碗的邊緣。
林若言就往他那裡走了一步,發現他又喝完了,然後他左手接過右手的空碗放在了桌子上,抽離了在她手臂中的胳膊。
隨後放在她腰身的兩側再次拉近,低頭去喝她手中的那碗酒,那雙因酒意迷蒙的眼睛卻抬起看她。
被他這雙眼看的不敢直視,林若言轉過了頭。
五碗酒了,小哥他是不是已經醉了?
想到這,又扭頭回來扶著他坐下。
“小哥,我們先坐下,你是不是醉了?”
張啟靈搖了搖頭,揭開桌子旁邊另外一壇酒倒滿,“這次不算。”
林若言見他隻倒了他自己麵前那隻碗後,示意她也端起,就知道他不醉也差不多了。
因為她自己那隻碗中的酒被他喝完後,還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