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言強撐著睡意問他,像是一場高難度的雜技一樣,她完全沒意料到。
心中的酸澀醋意不問清是睡不著了。
“是不是年輕時經曆過很多?”
“我現在就很年輕。”手放在了她腰部輕揉,自己現在真的很年輕。
“隻有你一個。”
沒遇到她之前,心緒波瀾不驚。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緒會有這麼強烈的一麵。
仿若揉入骨髓的美好總是不夠,每當這個時候,他才能真真切切感覺到,她是屬於他能完全掌握的存在。
“彆,小官,我說錯話了,你年輕的不得了。”林若言連忙按住,安撫他那身前淺色不成形的紋身。
“那你怎麼會這麼多,也懂這麼多,總不可能無師自通。”
“墓中,書中,張家的訓練中。”張啟靈握住了她的手。
墓中她知道,後世的博物館中也不是沒有這種陶瓷人像或者工具的出土。
張家訓練也懂,張家古樓的與君歡就是鍛煉他們對美色誘惑的意誌力。
但是書中是什麼鬼?
“小哥你還會看那種書?”她完全想象不出小哥頂著麵無表情的臉,翻看一頁又一頁的圖宮春。
怎麼越多接觸,越能發現他不為人知的一麵。
不對,張家的訓練不可能隻有藥,難道還有真人的上陣?
“嗯,張家課程之一。”
稍微長大一點,還有能否經過一層層的美色誘惑考核。
加上活的時間長,閱儘人間春色,所以大多的本家張家人,曆來在春色上寡淡。
當年他拿到泗州古城的定魂鈴放野歸來,當上族長前的這項考核,比以往更加苛刻。
即使張家當時已分崩離析,誰都不想成為沒人接替的最後起靈人,去承擔那些守護和責任。
但是為了族中秘密不被泄露,也不代表族長這個職責身份就能可以隨便上任。
畢竟掌握張家核心秘密最多的是這個族長身份,還要防備暗處汪家的敵對,萬一輕易就被人誘惑說出了秘密,剩餘的張家人生存環境也會好不到哪去。
所以他當時所麵對的考核,跟以往的繼任者沒什麼不同,反而隻會更加苛刻。
另一方麵他們還要防備著他對張家會由怨生恨,所以他的繼任儀式上還會多了一杯原本可有可無的忘塵。
不過這些,他直覺還是不要說出,她會不高興。
“你們張家還真是”林若言不知該如何形容,哪有將這些列入給後輩的學習課程。
“小哥!!”
小腿突然被他擱在了他的腰身上,腿肚抽筋的位置被他的手輕柔的按著。
“睡吧,之前是我沒注意到時間。”她跟自己打小開始的鍛煉不一樣。
長久的姿勢加上夜色寒涼,不比邊南的氣候,讓她的肌肉發生了痙攣。
“不用揉了,現在不疼了。”這姿勢清醒時很難入睡啊。
她抽離了腿換成手部抱住他的腰身,又往他懷中鑽了鑽,找了一個舒服位置,沉沉睡去。
張啟靈陪著她睡了一會,見天光徹底大亮,輕輕將腰上搭著的腿放下,起身去收拾房間的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