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重新把腿打斷嗎?那得多疼呀!”
裴小滿光是想想便感覺疼,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能把腿治好,再斷一次又何妨?”
張長貴倒是很灑脫,當即表示可以把腿敲斷了重新接。
“得等我進山找好草藥,製作斷骨接續膏,才能進行斷骨重接的程序。”
張玄決定明天一早繼續進入鳳嶺山采藥,母親的藥也需要再采幾份回來才行。
“學長進山,能不能帶上我呀?我想去找找迷失在山裡的兩個朋友。”
裴小滿聽說要進山,當即便想要跟著去。
儘管出山以後,她已經打電話找救援隊進山搜救,卻仍舊感到心神不寧,想要自己進山再找找。
“差點死在山裡還沒有長記性?老老實實在家裡待著,我進山會儘量幫忙找一找。”
張玄冷冷瞥了她一眼,不可能帶一個拖油瓶進山。
裴小滿撅起小嘴,麵露委屈之色。
“這回阿姨得支持小玄,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長得如此漂亮,可不能再隨便進山了,那多危險呀。
就在家裡陪著阿姨,哪兒也彆去。”
周玉枝也跟著勸說。
“那好吧,拜托學長了。”
裴小滿隻得答應下來。
“爸,你年輕時是不是一名武者?”
張玄稍有猶豫,還是把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為父親檢查身體時,發現他經脈寬闊,異於常人,真氣能在其體內運轉自如,隻有武者才會有如此發達的經脈網絡。
“年輕那會兒喜歡舞槍弄棒,在山中拜了一位師父習武,後來跟著師父出山曆練闖蕩過一陣子。”
張長貴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不過很快便掩飾了過去,開口解釋。
“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這些往事?”
張玄長這麼大,真就沒聽說過這些事。
父母竟然都對此守口如瓶,感覺不太正常。
“好漢不提當年勇,有啥好說的?”
張長貴說著將茶碗放到屁股旁的長凳上,取下掛在腰間的煙槍,熟練塞上煙絲點燃吸了兩口,仿佛在追憶過去的時光。
見父親不願說,張玄也不好追著問。
就在這時,混亂的馬達轟鳴聲與哈喇聲在屋外的馬路上響了起來,越來越近。
裴小滿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當即起身,小跑著來到院壩之中向外觀望,突然驚呼了一聲。
“怎麼回事?”
張玄為父親放下褲腿,微微皺著眉頭詢問。
“好多機車黨,他們手裡拿著武器,感覺不像是什麼好人。”
裴小滿開口解釋。
聞言,張玄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有種直覺這些人是衝著自己來的。
來到院壩之中,向屋外的馬路上一看,發現五六輛麵包車與十幾輛摩托車,組成了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
那些坐在摩托車後座上的混混,不斷揮舞著鋼管與砍刀,發出大猩猩般的吠叫聲。
光是這陣仗,就足以嚇得村民心膽皆顫。
這樣一支隊伍湧入黃泥村,肯定是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