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蘇妃雅以為老爺子又犯病了,麵露擔憂之色。
以老爺子現在的身體情況,屬實經不起折騰了。
“無妨。”
老人回過神來,輕輕搖了搖頭道“隻是看到這位小朋友,想起一位已逝的故人,長得太像了。”
“爺爺,他叫張玄,是李神手的師父。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能夠讓李神手拜師,醫術絕對是過硬的,我和衛東特地請了張先生過來為爺爺診治。”
蘇妃雅解釋了一下。
“如此年輕的中醫,屬實罕見,那便讓這位小朋友試一試吧。”
老人聽孫子說找來的醫生年輕,卻沒想到如此年輕,自然沒有抱太大希望,隻是成全孫子與孫媳的孝心,讓張玄試上一試。
張玄走上前放下行醫箱。
蘇妃雅親自端了條小凳子,放到他屁股後麵。
張玄坐到小凳子上,先是觀察了一番老人麵色,旋即輕輕掀開毛毯,讓老人將手伸了出來。
觸摸到老人那隻枯瘦的手掌時,張玄感到一陣冰涼,心中不禁訝然,這明顯低於人體正常的體表溫度。
而且老人身上蓋著毛毯,也未能讓身子稍微暖和起來。
見張玄隻是靜靜摸脈,也不問診,老人不禁感覺有些詫異,頭一次見到如此自信之人。
也不知道是有真本事,還是故作高深。
張玄的切脈過程足足持續了三分多鐘,可以說是非常謹慎了。
“張先生,看出問題所在了嗎?”
見張玄收回手沉思,蘇妃雅連忙開口詢問,臉上有著緊張之色。
趙衛東也是雙眼直勾勾盯著他。
“嗬,他能看出什麼問題,裝模作樣罷了。”
宋沛槿忍不住嘲諷。
老人微微皺了下眉頭,便嚇得宋沛槿閉上了嘴巴。
“老爺子年輕時,是否經曆過一場極寒天氣下的戰鬥,當時受過重傷,且情緒波動非常劇烈?”
要說進屋之前,張玄心情還極為忐忑,此時已然篤定下來。
他已經找準老人病灶,且有十足的把握為其根治。
老人眼中閃過詫異之色,旋即點頭道“沒錯,當年接到命令趕赴北境,阻止熊國入侵,我所在的連隊在執行任務時,遭遇了熊國一位武宗強者,傷亡慘重。
我是幸運的,在病床上昏睡七天後醒了過來,才得知整個連隊一百多人,加上我僅有三人救活過來,其他戰友全部慘烈犧牲。”
儘管老人說得輕描淡寫,張玄仍舊從他眼中看到了悲傷。
戰友一個個慘死在麵前,或許隻有親自經曆過的人,才能明白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這麼多年過去了,老人依舊無法釋懷。
“老人家的病,正是那次重傷之後落下的病根。”
張玄學過那場保衛戰,立即對老人生出了敬意,稍有沉吟繼續道“當時寒氣已然浸入老人家骨髓,未能及時將其逼出,常年鬱結於體內。
年輕時身體好,能壓得住體內這股寒邪之氣,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氣血衰弱,寒邪之氣便開始侵蝕老人家身體,每次發作如墜冰窖,且痛不欲生。”
聽聞解釋,老人生出恍然大悟的感覺。
之前看過的醫生,從未將病症說得如此確切詳細,老人頓時對麵前的小醫生刮目相看。
“張先生,既然找到症結,能否治好我爺爺的病?”
趙衛東大喜過望,忙不迭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