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
張玄心知不接下挑戰的話,柴鬆會在暗地裡下黑手,防不勝防,不如堂堂正正來一場決鬥。
“很好,那便下周五沱江灘上見分曉!”
柴鬆心下冷笑,沒有過多逗留,當即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柴歆怨毒的橫了張玄一眼,快步去追父親。
“張先生,那柴鬆分明是激將法,你怎麼能答應下生死鬥?柴鬆能在雁城開設武館,實力強橫,據說一口九環大刀使得‘揮刀無聲、斬水無痕’,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崔建仁一副非常擔憂的樣子。
“我不答應下挑戰,難道柴鬆就能息事寧人?此人心胸狹窄,無容人之量,唯有用拳頭才能讓他認清現實。”
張玄目光深邃,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揚名機會。
隻要打敗柴鬆,必然會在雁城闖出名頭來。
他不甘心一輩子窩在黃泥村,與那些劣根性極重的村民們打交道。
教牛猛《龜駝碑觀想法》,也是在為今後鋪路。
張玄傻病痊愈之後,一直在考慮如何出人頭地,闖出一番成就來。
靠醫術固然可以結交權貴,甚至像李神手那樣,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給權貴立規矩。然而想要成為權貴,光靠醫術是行不通的。
說到底,醫術再怎麼厲害,在權貴眼裡也隻是一個為自己服務的小角色。
若是產生利益衝突,權貴會毫不猶豫的捏死自己。
龍國尚武之風頗濃,武者無疑擁有極大的話語權。
凡是權貴家族,無不是豢養著大批武者門客,以此鞏固家族地位。
張玄不願成為向權貴乞食的門客,他要成為權貴,那就得殺出一條血路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考量,張玄心裡已然有了打算,那便是在雁城開設一間武館,以武開道。
這條路很艱難,但必須這樣走!
所以,張玄毫不猶豫接下了柴鬆發起的生死鬥,要借此機會在雁城打出名頭來。
“哎,那我隻能為張先生祈禱了。”
崔建仁搖了搖頭,並不看好張玄。
年紀輕輕有這等武道實力,屬實不易,要是死在柴鬆手裡就太可惜了。
龍國官府對於武者之間的爭鬥,向來是采取放任態度。
儘管崔建仁到現在還沒搞清楚,張玄與省首之間有著什麼關係。但他篤定,一旦簽下生死狀,張玄死在了柴鬆手裡,省首絕不可能為了他找柴鬆麻煩。
自己技不如人,那就得承擔相應的後果。
“我妹妹在學校,就勞煩崔校長上心了。”
張玄換了個話題。
“本就是職責所在,張先生不說我也會多多上心,隻是不知道眼下的處理結果,能不能令張先生滿意?”
崔建仁小心翼翼詢問,如果張玄不滿意,等會兒無法向市首交差。
“滿意。”
張玄笑著點了點頭。
“那就好。”
看著再次變得狼藉的辦公室,崔建仁心中苦澀,卻賠著笑臉。
“事情已經處理妥當,天色不早,我該回去了。”
張玄扔下這麼一句,向辦公室外麵走去。
“我送送張先生。”
崔建仁忙不迭跟上前。
“崔校長留步,不必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