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巧韻的確喝醉了，卻沒有到斷片的地步，心裡非常清楚自己在乾什麼。
也隻有喝醉之後，她才敢壯起膽子邁出這一步。
然而張玄的拒絕讓她有些受傷。
潘巧韻心裡清楚，錯過這次機會，兩人在情感上很難再有所進展，還是絕了那份念想吧。
張玄回到自己房間，發現被子已經鋪好。
在彆墅裡幾乎每個臥室都有配套的洗手間，張玄找出睡衣，進入洗手間衝了個涼水澡，平複心裡那一份躁動，這才爬上床睡覺。
此時已經淩晨兩點，城市街道上偶爾有一輛車駛過。
“鈴……”
次日，一陣手機鈴聲吵醒了張玄。
想到今天早上要去為趙家老人複診，張玄停止賴床，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惺忪睡眼。
“媽，來了新的環境，昨晚休息得還好嗎？”
起床洗漱過後，出門發現母親已經做好了早餐，應該是昨天下午潘巧韻帶她出門買回來的食材。
“好什麼好，一晚上迷迷糊糊的沒怎麼睡覺，想了好多事情，越想越睡不著。”
周玉枝忍不住埋怨。
“有什麼好想的？我看你就是操心的命，過不來好日子。”
張玄沒好氣吐槽。
“臭小子，老媽不操心能把你們兄妹養這麼大？”
周玉枝瞪了兒子一眼。
“是是是，老媽最偉大了。”
張玄見母親氣色還不錯，並沒有因為晚上失眠顯得疲憊，連忙賠著笑臉。
“昨晚你和巧韻是不是出去過？那丫頭這個點還沒起床，倒是少見。”
周玉枝說著，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兒子，神情有些曖昧。
“媽，您耳朵真好使，我和嫂子的確出去吃了點夜宵。可能是想到肖剛哥，嫂子喝了不少酒，醉得不省人事，還是我把她扶回來的。”
張玄實話實說，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唉，巧韻這輩子也是夠苦的。”
聽到解釋，周玉枝臉上的曖昧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多年相處下來，她已然把潘巧韻當成了閨女，當成了親人。
“我去叫嫂子起來吃早餐。”
張玄說著，向潘巧韻房間走去。
“讓那丫頭多睡會兒吧，彆去打擾她了。”
周玉枝囑咐。
“昨晚喝了很多酒，傷胃，喝點粥回去補個回籠覺也不遲。”
張玄沒有聽從母親意見，執意來到潘巧韻房間外麵，抬手敲了敲房門。
接連敲了幾次，屋裡沒有任何回應。
“嫂子，我進去了！”
張玄打了個招呼，徑直推開房門。
卻見床上，潘巧韻兩條腿夾著被子，睡姿看上去頗為不雅。
“嫂子，太陽曬屁股了。”
張玄抓住潘巧韻肩膀晃了晃。
“彆鬨，讓我多睡會兒。”
潘巧韻哼唧著晃了晃肩膀，卸掉了他的手。
“起床吃點早餐再睡。”
張玄催促。
“唔。”
潘巧韻迷迷糊糊應了聲，卻一翻身，拉過被子蒙住了腦袋。
“趕緊起來。”
張玄重新拉開被子，強行將她從床上拽得坐了起來。
潘巧韻披頭散發，卻有著一種頹廢的美，坐在床上哼哼唧唧好半晌，眼神才逐漸清明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