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張鐵軍與羅翠菊夫婦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得知兒子突發惡疾被送到醫院搶救,生出五雷轟頂的感覺。
兩人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出點什麼問題,絕對是不可承受之重。
張鐵軍與羅翠菊夫婦不敢怠慢,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裳,找到張長生說明情況,讓他開摩托車幫忙送去雁城第一人民醫院。
村裡有車的人不少。
但是夫婦兩人清楚,能夠大半夜起來幫忙且不會坐地起價的人,隻有張長生了。
果不其然,張長生得知情況後沒有提錢的事情,隨便套了件外衣,騎車帶著夫婦兩人趕到醫院。
找到急診室,發現走廊椅子上正坐著一個女人,衣著暴露,正在蹺著二郎腿抽煙。
“你們是這病鬼的家人?”
濃妝女打量了夫婦兩人一眼,開口詢問。
“我是誌明的媽媽,你是他女朋友?誌明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羅翠菊對女人第一印象極差,不禁皺起了眉頭,也沒聽兒子說過交了女朋友。
“什麼女朋友,老娘才不會找這麼軟的男人。
你兒子嫖了老娘,在床上突然犯病,要不是老娘把他送來醫院這會兒怕是已經嗝屁了。
老娘嫖資沒收到,大半夜還在這裡挨餓受凍,遇上這破事算老娘倒黴。
你們既然是這病鬼的父母,趕緊把嫖資結了。”
女人翻了個白眼,忍不住一通抱怨,旋即要求夫婦兩人給張誌明結算嫖資。
“原來是個婊子,出來賣的,你有什麼資格瞧不上我兒子。
把我兒子害得住進了醫院,不找你賠償已經不錯了,還敢要錢,有多遠滾多遠!”
得知對方是做皮肉生意的,羅翠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夫婦兩人向來摳門,根本不想付女人嫖資。
“臭三八,你罵誰是婊子?”
外圍女從椅子上站起來,麵罩寒霜。
“出來賣的不是婊子是什麼?難不成你還想要立塊牌坊?敢出來賣,就彆怕人說!”
羅翠菊擼胳膊挽袖子,大聲嚷嚷。
“嗬,你兒子出來嫖又能是什麼好東西?連嫖資都想賴掉,你們一家不怕遭雷劈?”
外圍女也提高了嗓門兒。
兩人爭吵起來,使得值班的護士頓時沒了睡意,紛紛跑來看熱鬨。
“閉嘴,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
張鐵軍感覺臊得慌,連忙拽了妻子一把,隻想趕緊把事情解決了。
放在平日裡,羅翠菊肯定要與丈夫乾仗。不過見到有人跑來圍觀,羅翠菊也覺得丟臉,便按捺住了脾氣。
張鐵軍目光向外圍女開得很低的領口瞄去,下意識咽了口唾液,旋即問道“多少錢,我們給就是了,彆在這裡鬨。”
“八千塊。”
外圍女也不想被人當猴看,當即說出了價格。
誰知張鐵軍與羅翠菊夫婦聽到這個價格,兩隻眼睛瞪得滾圓,差點把自己舌頭給吞進肚子。
“開什麼國際玩笑?八千塊錢,你也真敢說,真當你那東西是鑲金邊的啊?”
羅翠菊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原地跳起來罵人。
“你個土狗,八千塊錢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老娘出台最少都是這個價,沒有比這更低的。
玩不起就彆玩,既然玩了,今天這錢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外圍女已然沒了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