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直氣得一直喝悶酒,秦朗在一旁陪著。
“大人,草民在南州有今日,都是托大人的福,草民是一刻也不敢忘。”秦朗一邊給汪直添酒夾菜,一邊溫聲細語的說話。
“南州商會能有如今的地位,也是大人您一力捧起來的,今日的局麵……”秦朗歎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
“你想要什麼?”汪直能從十年前的湖州案脫身而出,又能混到如今的地位,也是頗有心計跟手腕的人。
“草民想一直替大人做事,幫大人管理南州,哪怕大人高升去了京都,這南州依然是您的南州。”
汪直心思微動,做京官很吸引人,但是初來乍到,肯定需要很多疏通的地方,到處都要錢,若是南州能一直是他的南州,那麼他就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了。
“鄭雙城是逍遙王的人。”汪直很心動,但是他腦子也很清醒,鄭雙城是逍遙王的人,逍遙王是太後的親兒子!
無論是逍遙王還是太後,他都得罪不起!尤其是經曆了湖州案,他深刻的知道,這對母子有多狠毒!
哪怕心裡再不滿,再恨,非萬不得已,他不會去碰鄭雙城,否則沒弄死鄭雙城,死的就會是他!
“鄭會長確實是逍遙王的人,可逍遙王不在南州。”秦朗不動聲色的說道,“而戰王在南州。”
汪直微眯雙眼看向秦朗,不明白秦朗話中意思,他對戰王十分忌憚,根據調查,此人油鹽不進,且嗜血好殺,稍有不慎,他就可能死在戰王的手中!
“大人,需要糧的人是戰王,不是大人。”秦朗提醒汪直道,“大人是為了戰王辦事,若是戰王對南州商人不滿,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也跟大人您無關。”
汪直瞬間明白過來了,鄭雙城是逍遙王的人,但是戰王是皇子,且手握兵權,他的封地是北境,地域遼闊,且是天元門戶,無論是逍遙王還是太後,都不敢輕易動他!
若是墨雲霆一怒之下殺了鄭雙城,那麼要承受逍遙王跟太後怒火的人就是戰王,而不是他!
他隻需要躲在後麵,坐收漁利就行了!
“可戰王不好相處,他未必……”
“大人,戰王殺名在外,如今糧倉失火,百姓挨餓受凍,他身為賑災欽差,若是讓大量百姓凍死餓死,縱然他身為皇子王爺,也是會受到懲罰的。”
汪直瞬間想起當年的齊王,齊王當年死的有多冤枉,彆人不知道,他卻是清楚的,湖州案最後扣在了齊王的頭上。
齊王驚懼之下,起兵造反,被戰王的玄甲軍鎮壓,據聞,戰王親自帶著人血洗齊王府,雞犬不留。
汪直的後背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風一吹,便哆嗦了一下,若是可以,他不想跟戰王打交道,畢竟享受了多年的榮華富貴,大權在握,他沒有搏命的勇氣。
可想到騎在他頭上撒野的鄭雙城,心底又生氣濃濃的恨意,他為逍遙王為太後做了多少喪良心的事,結果就隻撈到一個四品的太守,甚至還要處處被鄭雙城掣肘!
如今鄭雙城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裡,鼓動南州所有的商賈與他作對,將他的臉麵扔在地上任人踩踏!
鄭雙城不死,南州就永遠不可能是他的,他表麵上是南州的父母官,是南州的天,實際上鄭雙城才是南州暗夜中的王!
他以商賈的身份,掌控著南州,掌控著他,他甚至敢讓人對賑災的隊伍下手,他連王爺都敢殺手,殺他如砍瓜,汪直怕他會死在鄭雙城的手中。
當年逍遙王能為了躲避罪責,殺死一個齊王,如今,也能為了南州的滔天富貴再殺一個王爺!
他心底有些怕,戰王殺名在外,可殺的都是敵國士兵,殺的逆賊土匪,可逍遙王不一樣,他沒有底線且不折手段。
若是戰王不是逍遙王的對手,他貿然出頭,極有可能落個兩頭不得好,最好身首異處的下場!
秦朗見汪直的眼神有些動搖,知道他畏懼逍遙王與太後的手段,又拋出一劑猛藥。
“大人,小的曾去過鶴州經商,您知道當年逍遙王為什麼會去鶴州封地嗎?”
“為什麼?”汪直也不接,當年齊王背下了所有的罪名,逍遙王跟太後點塵不沾,可偏偏在那個時候,逍遙王去了封地,這一去就是十年!
“逍遙王病了,在鶴州治病。”秦朗壓低聲音道,“他在鶴州暗中遍訪名醫,而其中我剛好認識其中一名大夫,從他口中得知,逍遙王是被人嚇瘋了!”
汪直不敢置信的看向秦朗“不可能,他怎麼可能……”
秦朗壓了壓手,示意汪直小聲些“據聞,他是被戰王嚇瘋的,治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治好。”
汪直十分震驚的看向秦朗,逍遙王被戰王嚇瘋了,這怎麼可能?
“大人,逍遙王手下有著十萬玄甲軍,這些人都是些不要命的兵痞子,若是戰王在南州出了什麼事,您覺得最後擔責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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