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太守心裡十分高興,戰王讓他去賑災,說明已經把他當成自己人了。
再想想鄭雙城,死了最支持他的簡勁鬆不說,還損失了一百二十萬兩金子,當初他慫恿南州的商人與他作對,如今該知道他的厲害了吧。
賑災的隊伍出城三十裡,便見路旁停著一輛馬車,車邊站著身著灰衣的老仆,老仆明明看起來很不起眼,卻又讓人無法忽視。
“大人,是鄭會長身邊的老仆。”
汪直冷笑,看來鄭雙城已經穩不住了,主動來找他了,這是好事,說明鄭雙城知道沒有他,他想在南州做什麼事情,難於登天。
“太守大人,我家公子求見。”
汪直掀開簾子,冷風直往裡麵灌“鄭會長有什麼事情,等本官回來再說吧,本官要趕去衡義郡賑災,這賑災如救火,片刻耽擱不得。”
鄭雙城坐在馬車中,聽得汪直的話,眼中殺意愈發濃重,他之所以在此處與墨雲霆交手中慘敗,汪直功不可沒。
“汪大人是不是忘了當年湖州洪災了。”
鄭雙的聲音不輕不重,剛好能讓汪直聽清楚,湖州洪災是禁忌,是誰都不能提起的禁忌,畢竟知道真相的人大多都死了。
汪直能一直安穩的在南州升官發財,就是因為他從來不會提及湖州的事情,縱然是彆人提起,他也隻是輕輕帶過。
“你是腦子不清醒了嗎?”汪直怒斥道,這隊伍中有戰王的人,若是讓戰王知道當年湖州洪災另有隱情,他們誰都彆想活!
“請汪大人過來一敘。”
汪直本不想理會鄭雙城,又擔心逼鄭雙城太緊會引得他鋌而走險,隻能咬牙下了馬車去了對麵。
汪直的馬車很大,裡麵不但有桌椅,還有一張床,鄭家底蘊深厚,又格外有錢,再加上鄭太後與逍遙王,鄭家可謂是繁榮至極。
鄭雙城倒了一杯茶推到汪直的麵前“汪太守,我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
汪直沒做聲,也沒有喝鄭雙城的茶,從他發現鄭雙城想將戰王永遠的留在南州時,他便明白,鄭家對他生了殺心。
這些年一路走來,他幫他們做了太多臟事,也知道了太多的秘密,他的存在,對於鄭雙城來說是威脅。
戰王不是普通的沒有權利的王爺,死了就死了,他是手握兵權的戰王,手下的玄甲軍殺性十足,哪怕他最後能保住性命,玄甲軍也不會放過他!
所以,戰王在南州絕對不能有事!
可若是出了南州,戰王出了什麼事情,他是絕對不會管的!
“他不能在我的地盤上出事!”汪直冷聲說道,“否則,我不介意拉著所有人一起死!”
鄭雙城神色如常,喝了一口熱茶“你可知戰王為人?”
“你想說什麼?”汪直冷冷的問道,戰王的為人如何他不知道,但是戰王的殺名,他是一清二楚。
“我手下的探子來報,有人在湖州暗訪十年前湖州洪災的事情。”一句話便讓汪直白了臉,他這些年最怕的就是有人提到湖州洪災!
不是因為湖州洪災死了很多人,也不是因為他貪了很多錢,而是湖州案裡有太多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旦曝光,不隻是他們要死,他們背後的人也脫不了乾係!
“是誰在查?”
“你覺得呢?”鄭雙城幽幽的反問道,“戰王剛來南州,就有人在查湖州案,你不覺得太巧合嗎?”
“當年的人都已經是死了,無論是誰,什麼都查不到!”
“真的都死了嗎?”鄭雙城眸光清冷,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當年參與湖州案的人,大多數都死了,但是還有人活著。
比如他,比如汪直!
而他們兩人在湖州案中都牽涉極深“我讓你不要靠近墨雲霆,是怕你中了他的奸計,我讓南州商人拒絕幫助你,是為了早日將墨雲霆趕出南州,可你做了什麼?”
“隻怕你不是想將戰王趕出南州,而是想將他留在南州,永遠的留在南州,就如同當初的湖州太守一樣!”
“戰王可不是普通的王爺,就憑我,想要將他留在南州,無異於癡人說夢!”鄭雙城這句話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我讓人鑿塌山雪,阻他來路,就是為了不讓他來南州。”鄭雙城似是憤怒至極,卻又極力的壓製著怒火,將音量放低,生怕有人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去。
“就算他來了南州,可南州受災麵積廣闊,就他帶來的那些糧食跟銀子根本無法支撐他完成賑災,到時候,我們隻要略施小計,便能讓他被皇帝召回申斥!”
“可是你做了什麼?你給了他繼續留在南州的機會,給了他足夠的金錢與糧食!你猜等他順利完成南州賑災,他會不會繼續去查湖州案?”
“若是他查,你是阻止還是不阻止?”
“以他的本事,若是查到當年湖州案有你的參與,你說,他會不會像殺簡勁鬆一樣殺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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