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建仁聽到這話,真是嚇壞了,“你這個小保姆,彆胡言亂語啊,我可沒做過這樣的事!”
又對身邊的記者說,“謠言,都是謠言,千萬彆當真!”
記者一臉狐疑。
雷正道,“春蘭,你是一個成年人,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任,可不能聽信村裡人的謠言,誣陷你的救命恩人。”
“誣陷?”春蘭指著自己的臉,劈裡啪啦像爆豆子一樣訴苦
“她剛才怎麼打我的,你沒看見嗎?她都把我打成這樣了,你還說我誣陷?我告訴你,孩子身上的傷,根本就不是彆人打的,就是素梅自己打的,我讓她彆打,她就讓我跪在地上給她磕頭,我磕完頭她還是打,我實在是看不下去,才對她動手!”
雷正仔細的觀察著春蘭,憑著多年的職業經驗,可以斷定春蘭沒有說謊。
難道自己一直深愛的人,真的是打人不眨眼的潑婦?
探究的眼神盯著素梅,不敢相信,自己心裡那個神聖純潔的白月光,竟是如今這副模樣。
素梅哭道,“不是這樣的,他們合起夥來欺負我,阿正,你要相信我啊,小花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怎麼可能打自己的孩子?”
一聲阿正,讓雷正的思緒回到一年多前。
那時的自己,剛剛進入執法隊參加工作,高興之餘,就邀了幾個要好的老同學吃飯,那天素梅也在,還喝多了。
他送素梅回家時,下了大雨,被素梅留了下來,一聲聲“阿正”,喊的他深陷其中,欲罷不能。
雨停後,他向素梅求婚,素梅卻告訴他,已經訂婚了,老田家給了兩千八彩禮,以及一輛二八杠自行車。
素梅說,如果他也能拿出這麼多彩禮,就答應他的求婚。
然而,他父親早亡,母親多病,為了給母親治病,家裡負債累累,上哪裡弄那麼多錢?
他讓素梅等自己一年,然後拚命的工作,白天是執法隊員,晚上是理發店員。
一年後,當他好不容易攢到兩千八百塊時,素梅已經結了婚,孩子都生下來了。
迄今為止,他一直不明白,素梅為什麼不等自己?
那一晚上,兩個人的相處,究竟算什麼?
素梅不知道雷正在想什麼,但是她能感覺出來,雷正始終是愛著自己的。
繼續哭訴,“阿正,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是個溫柔賢惠的女人,怎麼可能打自己的孩子?就算拿槍指著我,我也做不出來這種事啊!”
雷正眯起犀利的眼眸,“所以,你的意思是,孩子身上的傷,都是老田家人打的?”
田老七連忙道,“才沒有!我田步雲一輩子光明磊落,這孩子是我孫女,我疼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做出打孩子的事情?我們隻是聽到這裡有打架的動靜,才跑過來勸架的。”
田好進,“對,我看見孩子受傷,我還打了急救電話,要不了多久,急救車就來了。”
秀珍,“執法隊長,我知道你是素梅的老同學,但你同時也是人民的公仆,是正義的使者,我希望你能秉公斷案,還我們一個清白。”
記者商量著道,“雷正隊長,這個事情也是一個新聞呢,我想拍一拍。”
雷正,“不許拍!影響地方形象,你不知道嗎?”
記者頓時不敢吱聲了。
吳建仁恨鐵不成鋼的指著素梅,“你呀,你就算再有委屈,也不能在今天跟人動手啊,我把婦女主任的任命書都帶來了,原本想著,等你接受了表彰之後,就給你任命書的,你現在這副樣子,叫我怎麼辦?”
素梅哭道,“怪我嗎?老田家所有人聯合起來欺負我,就連這個保姆,也跟著一起欺負我,我有什麼辦法?我不還手,難道任他們打嗎?”
老七嬸道,“彆血口噴人,我們老田家所有人一直站在這裡,沒有任何人向你動手,你和你保姆的私人恩怨,彆怪到我們頭上。”
雷正問道,“你們不是來勸架的嗎?為什麼都站在那裡不動?”
老七嬸道,“我們不敢上手啊,他們兩個打的太凶了,我們隻能在這邊口頭勸架,順便保護孩子。”
素梅怒指,“她撒謊,他們明明沒有勸架,而是在旁邊不停的喊春蘭,加油!春蘭,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