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起,上了記者周明的車。
車裡,周明一邊寫著新聞稿,一邊憤憤嘀咕,“這個叫素梅的女人,真不是一般的殘忍,竟然把親生孩子打成這樣,實在是喪儘天良!”
田好進道,“麻煩你在稿子裡麵順便說一下,孩子被姨媽帶回娘家安葬了,至於是什麼地方,就說不知道。”
周明,“我會寫的,姨媽抱著孩子屍體上車的時候,我拍了一張照片。”
田好進,“啊?那張照片可千萬彆發出來。”
周明,“為啥?”
田好進,“我怕孩子死後不得安寧,尤其是孩子的親爸,是執法隊隊長,一旦知道孩子安葬在哪裡,可能會去刨墳,他之前就說過,要把孩子安葬在他們家,但是孩子生前交代過,不認他這個爸爸。”
秀珍,“對,孩子被她媽媽打怕了,對這個家很抗拒。就是因為孩子生前交代過,我們才讓姨媽把孩子帶回娘家安葬。”
記者周明,“哦,我明白了,你們放心,那張照片我不會洗的,更不會發出來。”
秀珍和田好進聽到這話,終於都放了心。
但願田小花和春蘭這對苦命人,從此過上平安幸福的生活。
杏花村。
執法隊小陳和小劉,以及其他兩個隊員,打撈起張寡婦的屍體後,認真分析張寡婦落水的原因。
“河邊有兩個人的腳印,很明顯,張寡婦是被人推下水的。”
“可是半夜三更的,張寡婦為什麼會出現在河邊呢?而且推她的人,顯然是早有預謀。”
由於出事地點就在村支書家屋後的河邊,村支書吳建仁自然成了首要懷疑對象。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吳建仁不得不承認自己和張寡婦的關係。
但是,張寡婦單身,吳建仁喪偶,兩人交往也實屬正常,對於這一點,執法隊和村民們都沒什麼好說的。
經過比對腳印,證明吳建仁跟案子無關,吳建仁長長舒了口氣。
為了表明自己對張寡婦的真心,當場說起狠話,“彆讓我查出來這個人是誰,一旦讓我查出,我勢必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執法隊員小劉,在河邊來回踱步,尋找蛛絲馬跡。
三丈開外的樹根旁,意外撿到一支鋼筆,“咦,這裡有一支鋼筆,會不會是案犯留下的?”
執法隊員小陳,“這麼一說,範圍可就縮小了呢,害張寡婦的人,是個文化人。”
王木匠看到這支鋼筆,連忙上前,“我看看,這不是田好來的鋼筆嗎?”
說到這裡,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執法隊員小劉,“你知道什麼?趕緊說!不得有任何隱瞞!”
王木匠不得不接著說,“這是田好來的鋼筆,是單位給他的獎勵,他很自豪,一直帶在身上,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執法同誌,我跟你們說,田好來是非常好的一個人,而且跟張寡婦無冤無仇,不可能害張寡婦的。”
王木匠老婆道,“他不可能,不代表他老婆也不可能,你們可彆忘了,他老婆素梅,也是村支書的情人呢。”
胖嬸兒,“對呀,這麼說來,素梅和張寡婦是情敵的關係,素梅很有可能為了維護自己的地位,殺了張寡婦。”
眾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吳建仁身上。
吳建仁嚇得直哆嗦,“你們都看我乾啥?我跟素梅沒……沒有關係,那隻是個謠言!”
執法隊員小劉,“有沒有關係,我們會調查出來的,如果你不說實話,就是妨礙我們執行公務,後果,你承擔得起嗎?”
吳建仁一聽這話,隻得低頭承認,“有……有是有,是她主動勾引我的……”
“爹!”吳建仁的兒子吳尊,恨鐵不成鋼的指著父親,“你怎麼是這樣的人啊?我媽死了才多久?你就玩這麼花?一下子勾搭兩個女人!”
張老爹小聲嘀咕,“何止兩個哦,大半個村的婦女都跟他有關係……”
說完之後,立馬撤出了人群。
吳建仁為了證明自己是無辜的,隻能往素梅身上潑臟水。
可憐兮兮的說,“兒子,爹不是那樣的人,是素梅給爹下套子,她故意引誘,完事就敲詐勒索,不僅要了我三十塊錢,還要了我一對金耳環和一個金戒指,還逼著我寫任命書,讓她當婦女主任……”
吳尊氣的不行,“你一個村乾部,竟然被一個小婦女設計!真是……叫我說你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