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為我田哥!”李四春高喊,“田哥幫我們每家每戶弄了兩百多,我們應該感激他,而不應該埋怨他!”
“對,我們應該感謝田好進。”王木匠老婆說。
“說的對,感謝田好進!”大部分人都跟著附和。
胖嬸兒卻道,“可是我們今後都分不到錢了呀!因為田好進讓村支書取消了分錢的規定!”
李四春怒道,“我說胖嬸,你是沒手還是沒腳啊,自己不能想辦法賺錢嗎?天天指望分彆人的錢,這和強盜有什麼區彆?”
又指著眾人,“如果你們都是忘恩負義的人,我李四春以後見到你們,全當不認識!”
田老七也趕緊幫著兒子說話,“實話告訴你們,我兒子早就打算搬離這個村子了,昨天之所以答應分錢給你們,一是為了救助你們,再者,也是為了今天擺吳家父子一道,誰讓他們老是仗勢欺人?相信這些年,大家被村支書搜刮的也夠慘了,我兒子借這個機會,幫你們把這些錢拿回來,你們可彆恩將仇報啊!”
“誰要是恩將仇報,我就把他家祖墳刨了!”老七嬸說著,爬到大桌上。
擼起袖子,指了一圈道,“吳建仁是狠,但我狠起來比他更狠!誰要是不信,你們就試試看!我告訴你們,我兒子給我和老七買了很多補品,現在的我們精力充沛的很,刨一個墳,頂多半小時!”
反正現在,田家不比從前了,兒子能賺錢,孫女能治傷,進了太平間的人都能救回來,還怕誰呀?
誰也不怕!
這一股囂張氣勢,把村裡人都嚇住了。
也就是這麼一鬨,村裡人才發現,老七嬸和田老七都比以前年輕多了,精氣神也足得很,難道這補品,真有那麼大的效果?
王木匠老婆連忙帶頭保證,“老七嬸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恩將仇報,田好進幫了我們,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
“對對對,我們不會恩將仇報。”村裡人紛紛響應。
胖嫂兒道,“我也不可能恩將仇報,我剛才那意思,其實是說,如果田好進不開口,吳尊下回賺到大錢了,還能再分我們一些。”
李四春,“你做夢!”
老七嬸,“想得美!”
田好進哼笑道,“胖嬸兒,你以為我不開口,村支書就會繼續這個規定嗎?你以為吳家父子真的是軟柿子,你們想捏就捏?我告訴你們,村裡收我百分之三十的稅,根本就是違法行為,是國家不允許的!”
“他今天要是不分吳尊的錢,記者就會把他對我的所作所為曝光,那他村支書的職位就保不住了,甚至他兒子的工作,以及兒子所在單位都會受到影響,他答應分錢是迫不得已!”
“但是你們彆以為,這個錢是好拿的!隻要他村支書還乾著,這一萬九千二百塊,他早晚都會找各種理由收回去,甚至雙倍、十倍的收回去。”
“就比如剛才,讓我們上交百分之三十的糧食,就是他報複的第一步,後麵還有更多這樣的報複,你們要是不相信,就等著吧。”
胖嬸兒一聽這話就慌了,“那我們怎麼辦?總不能讓他一直報複下去啊!”
田好進道,“要想不被他報複,隻有兩個辦法,要麼,自己搬離這個村子。要麼,他吳建仁不當村支書!”
胖嬸兒,“我肯定不能搬呀,我家世世代代住這裡都習慣了,再說了,就算我願意搬,又能搬到哪裡去?農村房子要好幾千,城裡房子要好幾萬,我搬不起呀!”
李四春道,“那就不搬唄,大家齊心協力把村支書拉下馬,不就行了?”
眾村民議論紛紛。
“啊?把村支書拉下馬?這談何容易呀!”
“對呀,吳建仁已經在杏花村乾了好多年了,怎麼可能拉下馬?”
“我也覺得不可能……”
李四春道,“你們既不願意搬家,也不願意得罪村支書,那就隻能按照村支書說的做,交百分之三十的公糧了!”
眾人都猶豫著。
張老爹問道,“田好進,你覺得村支書下一步會怎麼報複我們?”
田好進道,“如果他要百分之三十的糧食,你們都聽話照做,他接下來就會巧立各種名目收費,如果你們還是照做,就會永遠被他拿捏在手心,我聽說,村裡一大半的婦女,都被村支書給糟蹋了。你們要是不擔心自家老婆被欺負,就順著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