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談到這裡,寧生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
“我們再待一會吧,以免彆人懷疑。”
寧生從床沿上站了起來,在屋子裡慢慢的踱步,緊皺眉頭,看上去在思考著什麼。
他主動和妙珍拉開距離,就是擺明自己不會占她的便宜。
“我無父無母,從小都是跟著大伯大嬸生活的。”
妙珍美目低垂,開始一個人自顧自的講話了。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聲調中帶著哽咽,像是怕打擾到到寧生一樣。
“大伯不管我,大嬸嫌棄我,堂哥欺負我。”
“家裡的活都是我來做,他們卻還嫌我吃得多,我經常夜裡麵餓得睡不著覺。”
“那天我去打醬油,有歹人把我給綁了。我想綁也就綁了吧,最好是把我殺了,這樣我就能解脫了。”
“可是可是他們卻把我賣到這種地方,要我伺候那些老頭,我我還不如死了呢!”
妙珍越說越激動,眼淚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從小自立自強,雖然地位很卑微,但骨子裡是很要強的。
寧生聽到這裡,停下了腳步,他的臉微微上揚,輕輕歎了一口氣。
“公子,公子,你帶我走吧!”
妙珍突然從背後一把緊緊摟住了寧生的腰,她的臉貼在寧生的後背上,染濕一片。
“我知道我的賤命不值那麼多錢!”
“但隻要公子把我贖回去,我就是當牛做馬也願意。”
“我可以給公子當丫鬟,公子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寧生想要把妙珍的雙手給拉開,由於妙珍扣得太緊,一下子竟然沒有拉開。
妙珍這是明顯想要寧生給她贖身。
起初她還不了解寧生,現在她知道寧生是個好人,一下子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寧生的身上。
“我答應你。”
寧生歎息一聲。
罷了,能救一個是一個吧。
“寧公子,這要是放在常人我還不讓他贖走呢!”
“這姑娘身子還沒被其他人碰過呢,您要是執意要贖的話,一千兩,一個子都不能再少了!”
風韻猶存的老鴇站在寧生的麵前,一邊說著一邊搖著花手。
妙珍假裝依偎在寧生的懷裡,當她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嬌軀一顫,沒想到自己那麼值錢。
寧生輕輕托起妙珍的下頜,讓後者的目光對準自己。
“笑一個。”
聞言。
妙珍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像是含苞待放的荷花一般。
這是一個真心的笑。
寧生救她於水火之中,她是從心底裡感激他的。
“兩千兩都值了!”
寧生放聲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直接甩在了地上。
在一天之內,寧生接連在不大的慶安縣製造了兩起轟動。
一個是五百兩買一頁紙。
一個是千金買美人一笑,而且還把美人給接回家去了!
“這寧公子可真是有錢又好色啊!”
“哎,要是我這麼有錢,一定也要像他這麼玩!”
寧公子財大氣粗,放蕩不羈的名號已經傳遍整個縣城,成為人們飯後閒談之資。
臨走,寧生還看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老鴇,花魁什麼時候回來。
老鴇眨了眨眼,推了寧生一把。
“怎麼,一個姑娘還滿足不了寧公子了?”
“實話告訴你吧,花魁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就連我也當不了她的家。”
“三天之後,月圓之夜,我們風月樓將舉行花月大會,能不能見到花魁,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