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東風不願醒,三生迷夢蝶輕。乘舟苦笑浪來興。黯然生雪發,濁世似山行。”
“光陰虛度憐年少,路邊淒草枯榮。布衣怎敢向花汀。紅塵迷客眼,本性屬無情。”
吟罷。
趙優才仍久久閉著眼,仿佛真的沉醉在了河道的風裡。
“好詩!好詩!”
兩岸的人不斷拍手叫好。
懷芳也朝橋下的年輕人瞧了兩眼,但目光沒有過多的停留。
“好一首臨江仙!”
看著趙優才是真的來作詞的,梅先生也開始認真點評起來。
“這首詞前半闕說的是你趙優才修煉坎坷,久不得誌,渾渾噩噩遊蕩在天地之間,忘了自己是誰。”
“後半闕講的是你遇見了心愛的女子,卻因為自己身份低微,不敢上前。”
“用詞工整,意境優美,可謂是上品了!”
“美中不足的就是,情緒太過低沉,充滿著絕望。”
“此外,這首詞與今天的美景不相應,也是一大遺憾。”
“最後,詞本身我給六分,吟詞我給七分。”
梅先生一番點評公平公正,引來很多人的共鳴。
寧生也很認同梅先生的觀點。
現在他對梅先生的為人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這人一碗水還是能夠端得平的,配得上泰鬥的身份。
“多謝梅先生指點。”
趙優才微微頷首。
這已經是目前為止的最高分了,而且有能力的幾乎都作過詞了,之後不太可能會出現比這更高的分。
趙優才之後,依次又上去五六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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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得分都不能超過趙優才。
兩岸群情激昂,以為花魁今晚非趙優才莫屬了。
“還有沒有人再上來?”
已經有一會沒有人再上船了,梅先生最後確認一遍。
“我來!”
一道白色身影從岸邊木樓的窗口中緩緩落下,最後腳尖輕踩船頭,身體筆直的站於船上。
在這人的手上,此時還端著一盞酒杯。
來人正是寧生。
“這不是寧公子嗎?”
當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時,羅再發三人最先認出來寧生。
“也沒聽說他會作詞,他這是來出醜嗎?”
常福壽的聲音有些尖,穿透力也很強,聽起來很刺耳。
“寧公子也來湊熱鬨了!”
有不少人都認出來了這就是之前在風月樓豪擲千金的寧公子。
橋頭上的梅先生撇了撇嘴。
他對寧公子這個稱呼並不熟悉,不過後者看上去又是一個像徐滿城一樣的紈絝子弟,估計遠遠不如趙優才。
“開始吧。”
梅先生示意小船可以開動了。
船槳輕輕在水中劃過,蕩起層層漣漪。
而寧生背負雙手,舉頭望月,一動不動,隻留給人們一個清秀的側臉。
很快,船要到橋頭了。
“這個寧公子在裝什麼?船到橋頭還想不出一句詞,這下怕不是要露餡了。”
莊大山眯起了眼,幸災樂禍的說道。
周圍的人群與莊大山的想法差不多。
“還是快下去吧,彆來這裡丟臉了。”
“你這是打腫臉充胖子,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呀!”
徐滿城此時也笑開了花,他雖然比不過趙優才,但至少比寧生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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