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涅望著床上躺著的人發呆,都半個月了,她還不醒!是自己下手太重了?不可能的,肯定是她身子骨太弱!拍賣會都往後推遲了一個月了,這都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還是她!
“你怎麼還不醒…”羽涅嘴裡在呢喃,他在桌邊已經端坐許久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怕她離開。他最近很累,夜裡他摟著她都不敢睡太死,他怕她醒來就偷偷離開了。仿佛自己的心就在她身上,她就是竊心的賊!
她昏睡這段期間,他又變回那個胡子拉碴的形象,屋子已經有半個月沒打掃了,他也不管,每天定時給她擦臉擦身,時刻保持清爽,他自己臟一些倒是無所謂,他隻想她快些醒來。
她吃不了米飯湯食,他便精心研製養神丹藥碾碎了,一點點喂她。
有時打開窗戶,讓她曬曬太陽,偶爾吹吹微風,他攬著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戴著鏤空玉戒的手跟她那隻手十指緊扣。有種相伴到老的感覺,真的好想好想,永遠都這樣子。
“帝女,你不可以這樣子,這是天帝的命令!”月老被一大摞紅繩捆著。
“你和天帝都沒問過我意見!”帝女又把月老圈了幾圈捆緊。
“帝女,你快放開老朽!”月老哀求,帝女這可真不能怪他啊,這是天帝命令的!
“你給我解開,我就放手!”帝女路過月老殿想問問月老,她怎麼有許多孽緣纏身,一瞧不打緊,月老不知從哪裡拿來的大紅繩捆住了她留置在月老殿的她的姻緣石。帝女上前就要拆除自己的姻緣線,無奈拆除不了。
“不行!”月老拒絕,他好不容易纏上的!可不能拆了啊!
“那月老,您隻能如此了!”帝女胡亂把月老身上的剩餘出來的紅繩牽連到其他姻緣石上,管他對方是男是女,她都挨個纏上!
“帝女不行,這樣不行!”月老急了,他有些後怕呀!
“我保證月老以後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帝女,您快住手”月老悔了,真悔了!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不行呢,忍不住呀!”帝女越纏越興奮。
“嗚嗚嗚”月老欲哭無淚,兩邊都得罪不起,可咋辦啊!轉念一想帝女也不是糾纏的人,眼睛一閉脖子一伸豁出去了!“為什麼紅繩又叫姻緣線,姻緣是經過天地測算,而線卻是由上千名繡女編織而成,一絲一縷緊緊相連,刀砍不斷,火熔不了,姻緣石頭一旦纏上永遠就拆除不了”
“那我隻有毀了我的姻緣石了”帝女伸出手,作勢要毀她的那塊石頭。
“且慢,老朽會儘力拆除其中一條紅繩”月老殿可不能再出第二個毀姻緣石的人了!月老朝著帝女的姻緣石施了個法術,她的石頭顯現出許多密密麻麻的紅線牽扯。
“我身上到底纏著多少?那我還是毀石頭吧!”帝女起一身雞皮疙瘩,場麵太過恐怖。
“帝女,說來也是老朽的錯,那次醉酒,就把多餘的紅繩都係在帝女身上了”月老不好意思撓撓頭。
……帝女,聽我說,我謝謝你!
“不過,既然帝女你都說了,那我就把多餘的紅繩全部解除,隻留下一些…”月老當即拆掉一些,他一時糊塗,讓帝女在下界遭罪了。
“都拆!”帝女有些頭疼。怪不得她會遇到玄煆,羽涅,渣的不能再渣的人。
“天帝說要留著與戰神…”月老時刻謹記天帝吩咐。
“現在不是在說我的事嗎?說戰神的事乾嗎?”帝女看著月老拆了大部分紅線出來。
月老打了一下嘴巴,差點說出去了,現在戰神和帝女都不知道,他與她之間牽紅線的事。
“月老,把這根紅的都快發黑也拆了吧”帝女猜測她總被羽涅欺負的根,她找到了。
“這拆不掉”月老之前就向天帝稟明過,那紅線亦正亦邪,天帝也十分重視,想儘一切辦法就是怎麼都拆除不掉那線,月老想了一個辦法,把帝女的姻緣分散出去,也許那線自動鬆開了,後來帝女的姻緣石在姻緣殿比任何一個的姻緣石的紅線不知道多了多少。後來做的都是無用功,那線對著帝女的姻緣石越纏越緊,幾度要把帝女姻緣石纏壞。天帝早就盯上了戰神的姻緣石,這樣帝女的情況就會好一些,可誰知,戰神早先一步毀了自己姻緣石,天帝隻好作罷。現在的姻緣石是戰神下界後重新長成的,他們冒險偷偷給兩人牽線,就是希望戰神能幫上帝女,不受那線侵擾。
“你都沒拆!”帝女都無語,月老碰都沒碰那線。
“之前拆過了,用了許多辦法根本行不通,唉!”月老還沒來天界任事時,帝女的姻緣石就已經被那線緊緊纏住了,他也沒辦法,現在隻求戰神恢複神力後,不要再來毀掉他的姻緣石就行!
“你跟我說怎麼拆,我自己試著拆拆看?”帝女伸手握著那線。
“就這樣繞過來,那樣撥過去,弄多幾圈,線就解開了”月老指點著那線比劃著。
“繞過去,撥過來”帝女按著月老的意思拆紅線。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意兒,不要”羽涅臉上有些痛苦,他感覺什麼正在離開他,他剛剛做了個夢,夢裡他跟她成了婚,有一個孩子,可她好狠心,把孩子帶走了!跟她一起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他一直在找,找啊找啊!她和孩子都沒有再出現過!他就是想問問她為什麼那麼狠心?是自己不夠愛她嗎?對她還不夠好嗎?
他看著還在床上睡著的她,可她明明都沒離開,自己怎麼就那麼怕呢?瘋了一樣跑到床邊,抓起她的手擼起她的袖子,把她的受傷的手臂看得仔仔細細。
“這是不是我打的?我不記得了,以後我不打你了,好嗎?你彆離開我好嗎?”羽涅半跪在她睡的床邊,緊緊抓著她的手背,淚流滿麵。
帝女還在拆著紅線。
“怎麼腿也有?我可真是個混蛋,你罵我人渣應該的”羽涅把她裙角掀至膝蓋處,腿骨是後來長好的,但是疤痕永遠在。
前些天他察覺她快發臭了,隻是擦臉擦手擦腳也無濟於事。就是想抱著她去泡泡澡,無意發現她滿身傷痕,怪不得她不經打,原來她身上有傷!聚仙樓無人敢對她動手,除了自己,那她身上的傷,肯定是自己打的!他可真該死!
帝女還在拆除最後幾圈。
“都說女子生子猶如闖鬼門關,這樣,這樣,我們就生一個孩子,孩子跟你姓,我也可以跟你姓的,什麼什麼都可以,你不要離開,好不好”羽涅委屈得把頭伸進花本意臂彎枕在她肚子上。
帝女鬆了口氣,解開最後一圈。
“我跟你說話,你怎麼都不回應!”羽涅眼睛透著一股黑氣,從花本意身上站起,彎腰抱起花本意消失在聚仙樓。
帝女剛想放開那線,那線像是有自己的意識直接把帝女心臟穿透,帝女來不及躲開受了一擊穿心之痛,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帝女!”月老著急忙慌扶起受傷的帝女,那線帶著帝女的血又往帝女姻緣石纏去。
“邪物,真是邪物!”月老看著那線,感覺那線碰過帝女的血之後,好像變得更粗,纏著帝女的姻緣石纏著更緊了!他就不該讓帝女來拆線!罪過罪過啊!
“該醒了!”羽涅捏著花本意下巴,嘴對嘴親吻了上去。
“他都沒有嘗過,卻被我嘗了”羽涅仿佛親不夠那樣,直接上嘴啃。
“啊!”花本意吃痛醒來,她捂著受傷的嘴“誰啊?那麼討厭!”是哪個神經病咬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