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酒氣噴灑在蘇瑾沫的臉上,餘光瞥到桌子上那瓶高濃度的威士忌上。
陸景銘看著她的眼神沒了之前的深沉和犀利,多了一絲對事情的執著感,甚至在這份執著中能發現一縷木訥。
專屬於醉酒人的木訥感。
他醉了。
是因為聽到她想離婚才喝醉了?還是純純的想喝酒而不小心喝醉了?
筆記本擱置在一旁,證明陸景銘的心思放在工作上,不可能將重心放在飲酒上。
極有可能是聽到了她想離婚才喝醉的。
這男人的心思向來複雜,讓人捉摸不透,他一直都有掌控一切的掌控欲,喝酒根本解決不了任何事,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
陸景銘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明知道喝醉了解決不了事,為什麼還要喝?
“你醉了,我扶你上床上休息。”蘇瑾沫剛轉身,還沒來得及退出陸景銘的懷抱,又被人按回了懷中。
“彆想逃,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回答我。”陸景銘垂眸,高挺的鼻梁上溢出一層薄汗,眼神專注的盯著她的臉。
視線在她的眉眼上降落,下滑到她紅潤的嘴唇上,喉結不受控製的滾動了下。
蘇瑾沫想了想,覺得有必要解釋清楚,陸景銘對她不錯,她沒必要動用應付徐翠蘭那一套落實在他身上。
蘇瑾沫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末了,特意強調她不想離婚,日子就這麼過下去也挺不錯。
挺不錯三個字讓陸景銘的眼睛瞬間發亮。
“我們現在的身份很特殊,誰離了誰都會有影響,尤其對宸寶的影響更大,我不想讓他生活在單親家庭裡。”蘇瑾沫認真的複盤全局,這是她最後的總結。
陸景銘微微頷首,“的確,單親對孩子的影響很大,而且,我們也不是夫妻不和的關係。”
五年後的他們很恩愛,外人眼裡,一直都是模範夫妻。
陸旭宸生活在這樣的家庭環境裡,每一天過的都很開心吧。
蘇瑾沫反問道,“既然你都已經知道前因後果了,能不能放開我?”
陸景銘的手依舊落在她的腰間,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嚴絲合縫的。
陸景銘想鬆手,可身體的主導權不傾斜於他,那隻手不僅將蘇瑾沫的腰肢扣的更緊,他的腦袋也往她的身上靠近。
陸景銘掙紮了片刻,發覺醉了酒之後,他對身體的主導權力道逐漸削弱。
蘇瑾沫不解,“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印象中,陸景銘絕不是個會將腦袋蹭她肩膀上的人,肯定是身體不舒服才會表現的跟平時不一樣。
陸景銘無奈,找了個理由搪塞,“渾身沒力氣,我走不動了,你可以扶我去床上嗎?”
明明他扣緊她腰肢的手上力道很足,卻口口聲聲說沒力氣。
蘇瑾沫是不信的,但現在這個情況,她也不好明說。
蘇瑾沫攙扶著陸景銘往床邊走去,陸景銘高大的身軀有一半掛在她身上,她行動不利索,費了好些力氣才走到床邊。
身體突然不穩,直接往床上摔去。
陸景銘被壓在身下,穩穩的接住了蘇瑾沫。
蘇瑾沫努力的撐起身,極力為自己辯解,“我可不是投懷送抱,是你的手不老實抱我的腰,我才摔在你懷裡的。”
陸景銘嗯了聲,“怪我,確實怪我,我沒說你主動,更沒說你投懷送抱,放心,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