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葉鬱蕪更是大喊,“不得了了,這包掌櫃欺負弱女子不說,還要剝奪槿朝子民的言語自由……”
說完葉鬱蕪還不忘擠出幾滴眼淚。
另一邊的張柔顏也學著葉鬱蕪的樣子撒潑打滾的哭訴著。
葉鬱蕪隻是一個弱女子,不敵幾個帶刀的魁梧男人,她的嘴把人捂上了,這雙手的手掌比她的鵝蛋臉還要大,一捂上,她怎麼也發不出聲音,她想要掙脫,男人的力氣太大了。
她如同一隻弱小的兔子,毫無反抗之力。
她倒是想下口去咬,但是男人手汗太臭了,不好意思,她真下不了嘴。
算了,就這樣吧!毀滅吧!大不了被關幾天,出來之後她還是一條好漢,當然,彆讓她出來,出來後包掌櫃你們這些人給我等著,我向來眥眥必報,哼!她惡狠狠的盯著包掌櫃,但她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凶狠。
她胡亂想著,纖細的手腕剛被抓住,一道淩厲的石子破空打到男人的手腕上。
男人吃痛的收回手,用另一隻手緊緊握著受傷的那隻手,神情是痛苦。
男人沒有看到是誰出的手,但是從他的角度看,像是從葉鬱蕪那個方向擲的石子。
於是男子便以為是眼前這位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做的,當即怒火中燒的拔出腰間的腰,大喝一聲,“找死!”
刀朝葉鬱蕪上空劈去,葉鬱蕪沒有習過武,怎能迅速躲的開,眼見這刀要劈到她身上了,她下意識閉上眼睛,原本嘲哳的四周,傳來好幾聲擔憂的叫聲。
李伯等人驚恐的大喊一聲“姑娘!”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她隻聽到砰的一聲,隨後的落入一個寬闊的懷抱,一股木蘭的清香味入鼻,她感覺自己的身子淩空起來,一會兒又落入平底。
她睜開眼,便看到抵在她臉頰一側的胸膛,白色的錦衣上繡著青竹,沒一會兒,虛虛環抱著她的人鬆開了她,站在她的不遠處。
葉鬱蕪抬眸去看,卻被男子的容貌所吸引住,他長的太俊美了,精致的臉龐劍眉星目,哪怕是站在嘈雜的人群裡也能一眼看到他長身玉立,一身月白錦服,麵如冠玉。
她正發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而另一邊的畫屏也趁亂從府衙的手裡跑出來,站到葉鬱蕪身旁,擔憂的詢問,“姑娘,你沒有事吧?”
“沒事。”她對畫屏說完,又衝男子道謝,“多謝公子相救”。
男子俊美的臉上神色莫辯,隻是帶著看不清的怔忪和探究,但單純的葉鬱蕪沒有看出來,而站在葉鬱蕪身旁的畫屏看到男子的容貌,神色變得有些不對勁。
沒一會兒,他們的周圍擠進另一群人,與這些府衙的人不同,他們穿著統一著裝,步伐統一,他們見到男子,神情明顯一變,而男子微微衝他們點頭,他們才恢複嚴肅,“巡檢司辦案!”
他們掏出牌子,“有人舉報,天子腳下有人漠視律法。”
此牌一出,包掌櫃原本囂張的氣焰不見了。
巡檢司一出馬,事情變得簡單多了,葉鬱蕪積極上前控訴包掌櫃所作所為,還拿出證據。
但包掌櫃卻依舊嘴硬,“我們沒有抄襲!”
一旁的男子麵容冷峻,雙眸淡淡一瞄,包掌櫃望進了他那深淵般的眸子裡,頓時心生膽寒。
男子薄唇輕啟,“本朝有著作權律,保護著作,按本朝律法,剽竊他人著作,輕者須飲一鬥墨汁,重者收押牢獄打十板,背上寫上律罪當街遊行,徐總兵,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那是自然,侯爺”
包掌櫃一聽到巡檢司的頭頭喊眼前的男子為侯爺,他的眼睛瞬間一黑,心頭大喊不妙,立刻又開始叫喊。
“侯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饒了小人吧,這話本是他、是他寫的,小人的書肆隻是印拓出來,與小人一點乾係都沒有。”
“包良樹!”薛洋突然被扣了帽子,他不依,“這可不是我一人能乾的,要不是你自己把話本抄了過來,又哄騙我後加上我的名字梓行(意指出版),如今東窗事發,你還想把這事按在我頭上?我呸!不可能!”
眼看這倆郎舅要打起來,白樽月已經沒有興趣去看他們了,給了眼神讓徐總兵處理。
徐總兵收到侯爺的眼神,摸了摸虛汗,他算是看明白侯爺是為這止於書肆的老板娘出惡氣了,今日怎麼著,這兩人進了牢獄不脫層皮出來就不可能的了。
他一邊想著一邊喊人將他們拉開,連同墨香書肆的所有人都帶走了。
而葉鬱蕪等人一點事都沒有。
事實上葉鬱蕪也被那位巡檢司脫口而出的侯爺給嚇到了,她倒是沒想到這位侯爺看起來年紀輕輕,又俊美非常。
不過人家出手相助,怎麼也得感謝一下。
“多謝侯爺出手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儘。”
看到葉鬱蕪欠身行禮,望著他的眼裡滿是陌生與平靜,白樽月一時分不清她是真的還是裝的。
“不必多禮,恰好路過,順手罷了。”意思是剛好路過瞧見了施以援手,他可不是一看到她被欺負便匆匆上前幫她,如此這番解釋,就是怕她又自作多情,和以前一樣。
葉鬱蕪聽到他這話,十分不解,她也沒問,他怎麼突然解釋起來了。
雖然不解,但葉鬱蕪人情世故還是有的,想要邀請白樽月到書肆小坐,當然她隻是客套一下,畢竟廟小,人家侯爺尊貴的很,豈會願意進。
“既然葉掌櫃誠心邀請,本侯卻之不恭。”
“既然如此,改……欸?啊!……”剛要在心裡接上“慢走不送”的葉鬱蕪話梗在喉嚨內不上不下。
白樽月淡淡一笑,看著葉鬱蕪臉色有異樣。
“怎麼?”他想怕不是高興壞了?
他壓低了嗓音,落入葉鬱蕪耳中磁性好聽,這放在現代妥妥的聲優好苗子!在配上他俊美無儔的容貌,光是看一眼就臉紅。
“沒、沒、侯爺能來我們書肆,書肆蓬蓽生輝啊!”葉鬱蕪本就生的好看,明明是諂媚的話,搭上她的嬌顏,顯得十分真誠。
葉鬱蕪的話白樽月十分受用。
在一群路人驚訝的目光之中,葉鬱蕪領著矜貴的侯爺進了書肆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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