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話鬆開了壓製在葉鬱蕪脖子上的手,暈了過去。
葉鬱蕪看他暈了過去,立馬“噌”的從床榻下來,鬆了一口氣。
“威脅誰呢!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就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
葉鬱蕪氣不過又見男子無知無覺,大著膽子伸手捏著他那張俊美的臉,將臉肆無忌憚的捏成各種形狀。
沒想到還是撿了個男人回來,葉鬱蕪一口氣慪不下,好在葉鬱蕪沒從他身上看到危險,要不然她立馬就挖個坑把人埋進去了。
可是現在要怎麼辦?真把他丟出去?他不會是啥危險人物吧?到時候給她帶來危險怎麼辦?
但葉鬱蕪看著他也下不定決心把人丟出去等死。
她一咬牙,心想送佛送到西,瞪了床榻上昏迷的男人一眼,“你到時候可彆恩將仇報啊!明天醒來就給我離開。”
可彆怪她狠心,畢竟有廣大小說影視的前車之鑒,那可是活生生的例子,她又不是啥主角,隻是個小老百姓,不能攤上這種事吧?!
葉鬱蕪胡亂想著,這時候畫屏端著木盆,木盆裡是已經打好的熱水。
畫屏看到葉鬱蕪呆愣的站著沒有動作,似乎在沉思,穿上的人還是穿著那身濕透的衣裳。
“姑娘,怎麼了?”畫屏以為葉鬱蕪累了或者是沒做過伺候人的活計,不會脫衣裳,畢竟古代女子的衣裳向來都是裡三層外三層的。
她也沒有多想,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替床榻上的人脫衣裳,還沒碰到衣角呢,畫屏的手被葉鬱蕪握住了。
“畫、畫屏,這裡暫時不需要你了,你剛燒完水,天色也不晚了,身上還濕噠噠的,小心明日著涼,先去換身衣裳。”
“可是這裡……”
“這裡我來收拾,不必擔憂。”
葉鬱蕪順利將畫屏支了出去,隨後氣鼓鼓的拿著布用熱水打濕,給他擦了擦臉和脖子,又用乾布將他那長長的墨發絞乾。
既然他是男子,葉鬱蕪不方便為他換衣,先將他外裳脫離,剩下的中衣她閉著眼睛摸索著給他脫了。
一脫下來,她眼疾手快的把一旁折疊好的被褥蓋到他身上。
裹得嚴嚴實實的,全程沒有碰到他肌膚一片,更沒有看到他任何肌膚。
葉鬱蕪此模樣如同人家有啥傳染病似的避之不及。
把他裹好之後葉鬱蕪如釋重負,毫無心理負擔地拿著木盆離開了。
入夜,淅淅瀝瀝的雨停了,窗外煙雨消散,徒留下雨水混著泥土的味道,天空烏雲流動,將久違不見的月牙露出,一道月光灑至漆黑的人間,寂靜的院子裡偶爾隻有雨滴順著屋簷落下的水滴聲。
屋內的祁竟越閉著眼睛,好看的眉頭怎麼也舒展不開,黑暗中的他不停的喘著熱氣,夢中的他還在不停的跑著。
突然聽到耳邊傳來兩道女聲。
“姑娘,他怎麼也叫不醒,似乎是發熱了。”
然後他滾燙的額頭突然貼上了冰冰涼涼的東西,他忍不住喟歎一聲,但這冰冰涼涼的東西很快就從他的額頭上離開。
“還真是發熱了,可真麻煩。”葉鬱蕪一個頭兩個大,本來還想著一大早讓畫屏把他叫醒後,讓他離去的。
葉鬱蕪認命,讓畫屏下山去把李伯叫來,順便把大夫也請來。
畫屏沒有異議,早在叫男子之前,葉鬱蕪就交代了這人男子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