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樽月看了她一眼,眼裡沒有情緒,隻說讓她先行離開,葉鬱蕪不知道他們搞什麼,便聽話的走了。
見她的身影消失了,白樽月才將簾子放下。
馬車內,蕭羽瀾已經冷著臉,眼神犀利的望著白樽月。
喬鬆清左看看右瞧瞧,似乎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他們兩個之間的火藥味已經很濃了。
“你們兩個在搞什麼?”喬鬆清夾在他們兩個之間有點無措,但是又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怎麼回事?
兩個人都沒有率先說話,而是沉默著各自坐在對麵,頭卻轉向前方。
“倒是不知道子煜你如今對鬱蕪都開始上心了。”蕭羽瀾突然轉回去,眼睛冰冷又銳利的盯著白樽月看,似乎想要將他看透,但嘴角噙著笑無端帶著點冷眼相看的意味。
“子煜上沒上心我是不知曉,言玉你的上心我倒是看的分明,你之前不是一樣與我瞧不起這葉鬱蕪嗎?怎麼今日在街上看到她的身影,讓馬夫停在她旁邊,還和顏悅色的同她打招呼?你是被什麼奪舍了嗎?”喬鬆清實在忍不住,提前打斷了蕭羽瀾的話,率先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喬鬆清可算是看出來了,白樽月嘴硬死不承認自己對葉鬱蕪有那麼點興趣,而這蕭羽瀾最近也不知抽什麼風了。
他可真是難,左手右手都是兄弟,萬一他們兩個打起來,他都不知道該幫誰。
但喬鬆清料想中乾架的場景並未出現,這兩個人如同沒有事情發生過一樣,平和的有些詭異。
似乎看出白樽月沒有要搭話的意圖,蕭羽瀾又說話了,“以前鬱蕪不懂事,年紀尚小,見了子煜一麵,自然會喜歡上他的臉,那也是正常不過,如今卻是不會了。”
多的話蕭羽瀾不多說,但是他知道白樽月聽懂了他的話。
白樽月沒有表情,自然也不會搭茬,但是袖子之下的手早已握緊。
而另一邊的喬鬆清還在打著哈哈。
二人沒過一會兒又恢複了之前友好的模樣,竟然還能笑著討論最近朝堂之上的事情,委實把喬鬆清嚇得不輕。
這兩人“道行”太深,真能演,他自愧不如,就這一會功夫又變得沒事人一樣,仿佛方才的囂張跋扈已經不見了。
朝堂之上變幻莫測,之前因為葉鬱蕪的話本引起軒然大波,許多人都在盯著她看,這其中不乏有渾水摸魚和不懷好意的人。
隻是他們沒想到找了這麼久都未找的太子居然就在汴京之內。
而且他突然自己又現身了,據說他受了重傷,這才落在民間養傷,此次回朝也隻上了兩次朝,聽說他的傷並未好全,這幾日又複發了,天子便讓他這幾日不必上朝,在東宮內休養。
“隻是到如今,襲擊太子的刺客那是一個字都不願透露背後之人,全都自儘了,恐怖,這事沒那麼簡單。”
喬鬆清難得臉色凝重。
“就怕是外來人做的事。”
“言玉,你是說其他的國家?”
“不是說過一段時日臨樾國的使臣要來嗎?”白樽月原本閉目養神在聽他們說這些事,突然冒出這一句話,眼皮卻動都沒有動一下。
“嘶~”喬鬆清似乎也是想到了,“聽說他們還帶了一位公主,意在聯姻,隻不過他們的意圖是上麵的那位,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