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疑惑的從趙太傅手裡接過書籍。
不明白趙太傅臉上表情的太師,順手把書翻開。
他一目十行,這才到第三行呢,話本裡的主角已經滾到床榻之上了!
關鍵是這兩人還是男人!
恬不知恥!
他瞬間臉色爆紅,渾身氣的發抖,手裡的書本都快要握不住了!卻還在強裝鎮定。
氣的七竅生煙,心裡大罵。
可惡,這個葉鬱蕪,他的風評被害,這等糗事還被老對頭發現,指不定心裡怎麼想他,甚至是偷偷在心裡嘲笑他!
“咳,太師啊,這很正常的,你放心我絕不會說出去。”趙太傅看出太師臉色難看,難得沒有嘲諷他,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太師臉都黑成什麼樣了,哪怕趙太傅說出這番話,他都不為所動。
“嗬嗬”太師冷笑一聲,眸子裡閃過一道寒星,“趙太傅,看來你是閒的很,陛下近日正在發愁臨樾國和親一世,倒不如我向陛下推舉你去當使臣,去接臨樾國公主?”
太師倒是想要解釋一下此話本的由來,但是他隻要一解釋,那麼不就暴露了他所做之前嗎?!
“誒呦,我一把老骨頭了,如何能顛簸,還是讓年輕人去吧!”趙太傅可不接招,陛下最近為此事煩憂,一直在考慮讓誰去迎接臨樾國使臣和公主來汴京,趙太傅可不想去。
“說說吧?你今日找我何事?”眼見趙太傅的心思被他轉移開了,他才整理好自己的思緒,漫不經心的出口問道。
一說起這個來,趙太傅臉上的嬉皮笑臉消失殆儘,換上了平日那副精明強乾的樣子。
“聽說你將止於書肆的葉掌櫃抓進牢內了?!”
太師沒想到趙太傅單刀直入,一點也沒有拐彎抹角的說出來府上找他的原因。
太師的瞳孔微沉,聲線裡帶了冷厲,“怎麼?一個小小的掌櫃也值得趙太傅來我府上質問?”
“那我可想不明白,既然她是一個小小的掌櫃,至於讓太師您讓人將她抓進牢房內,自己還親自審問她,就是不知她犯了何罪?”
趙太傅的眼眸變得極冷,這讓太師心裡不得不懷疑葉鬱蕪和無明背後之人是不是他,否則如何能解釋他如此迅速就得到她被抓的消息。
這也就不難說趙太傅將精糖上奉給了陛下,難道蘭斯年也是他的人?
“像她這樣的人才,如果不早早將她控製住,如何能讓其發揮真正的用處?況且,但是深夜會談時,陛下也未曾否認過這個做法不是嗎?我是在為陛下排憂解難!也是為了這個國家!”
“你什麼意思?那這和葉掌櫃有什麼關係?”
趙太傅的神情不似作假,他似乎真的不知道葉鬱蕪的真實身份,否則不會說出這樣的問題。
這下子太師顯然愣住了,心裡越發懷疑,他的腦子快速運轉著。
怎麼回事?趙太傅似乎不知道?!那他今日找他質問葉鬱蕪之事是為何?看他的模樣也並不知曉葉鬱蕪的真實身份?這個葉鬱蕪到底是不是無明?!如果不是……
他心裡一沉,那麼此事必然更加嚴重,居然能同時越過他和太傅,將葉鬱蕪的真實身份隱藏住,這個人身份不簡單,除非是最上頭的那位。
可是上頭的那位為何要這麼做?既然葉鬱蕪的是無明,那他又為何讓他將葉鬱蕪抓進牢房裡,無動於衷?
陛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太師越想越是心驚,後背已然出了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