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什麼?一木清直少佐想要進攻京城,結果遭到了華夏守軍的埋伏,全軍覆沒了?數百帝國勇士全都殞命沙場了嗎?”
津門倭寇駐屯軍司令部內,司令官香月清司中將一臉震驚地看著進來彙報的參謀,完全不敢詳細自己的耳朵。
這個消息實在是有些太過驚人了。
什麼時候華夏人這麼能打了?他們不是向來畏懼和菊花國的軍隊交戰的嗎?為什麼突然有了這麼強的戰鬥力,可以全殲一支軍隊了?
香月清司猛然想到了一件事,出聲問道“既然是全軍覆沒了,那消息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參謀立刻回答道“是一木清直少佐傳回來的。”
“一木清直少佐?他不是已經戰死沙場了嗎?”香月清司立刻問道。
參謀搖搖頭,說道“沒有,據他所說,他是為了向天皇陛下儘忠,向大本營示警,所以才選擇了暫時撤離,不過據他估計,留下來的勇士們完全沒有撤離的可能。”
“給我聯係第1聯隊,我要知道此戰的詳細經過。”香月清司當即命令道。
參謀也沒猶豫,立刻轉身發報去了。
沒辦法,這年頭的遠程溝通主要靠的是電報,雖然歐美那邊已經完成了重要城市的電話聯網,但華夏這邊太過落後,電話完全沒有辦法從京城接到津門。
此時的一木清直正在第1聯隊的司令部立正挨罵。
第1聯隊的聯隊長牟田口廉也大佐指著他的鼻子,罵得唾沫橫飛“八嘎呀路,你個廢物,居然丟下了自己的隊伍獨自逃回來,還有臉說什麼要為天皇陛下儘忠?”
“你就是這麼儘忠的嗎?”
“那可是數百名帝國勇士啊,他們是相信你才會跟你去攻打京城的,結果你卻在遇到了一個小小的埋伏之後就丟下部隊自己逃了回來,難道你就一點臉都不要嗎?”
一木清直站在那裡,委屈地小聲說道“不是什麼小小的埋伏,支那人連大炮都動用了。”
“幾門炮就能嚇得你丟下部隊逃跑,難道你對天皇陛下的忠心連幾門炮都抵擋不住嗎?”牟田口廉也繼續教訓道。
“不是的。”一木清直說道“支那人不是幾門炮,而是有十幾門,就連機關炮他們都用上了。”
結果此話一出,牟田口廉也更加生氣了,一個耳光便抽在了一木清直的臉上,痛罵道“那也不是你丟下部隊逃跑的借口!”
一木清直隻得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硬生生挨了下來。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華夏軍隊會在那裡埋伏,難道自己的計劃泄露了?
不應該啊,自己的計劃就連牟田口廉也都不知道,純粹是自己臨時決定的,華夏軍隊是絕對沒有可能提前知道的。
但是,華夏軍隊就是在那裡埋伏了,還帶了火炮,如果不是提前埋伏的,那就隻能有一個可能了——天照大神這次沒有保佑他們。
作為一個倭寇,他肯定是不敢說天照大神的壞話的,隻能想方設法降低自己的責任。
牟田口廉也看著他也是生氣,還待再罵,聯隊參謀突然走了進來,對著他說道“聯隊長,津門司令部急電,要求一木隊長親自回複此戰經過。”
一木清直連忙看向了牟田口廉也,眼神中全是騏驥。
雖然他需要親自起草電文,向津門司令部香月清司中將彙報,但香月清司中將畢竟是在津門,不是在第1聯隊,沒辦法親自抽自己耳光不是?牟田口大佐可是平民出身,手勁可大著呢!
既然是自己上司的上司親自過問,牟田口廉也也沒有辦法,隻得怒氣衝衝地說道“去吧,好好向司令官大人檢討你的錯誤,不許隱瞞。”
“嗨!”一木清直連忙打了個立正,跟著參謀離開了。
等香月清司收到一木清直的回電,已經是晚上了。
位於津門海光寺的華北駐屯軍司令部燈火通明,凡是暫時還停留在津門的大佐以上軍官幾乎都在,大家都被京城這一場突發其來的戰鬥弄得極為震驚。
在他們的印象之中,29軍雖然有一些戰鬥力,但是卻完全不可能擊敗數百全副武裝的帝國勇士,更彆提全殲他們了。
但是,赤裸裸的事實就擺在這裡,即便他們不願意相信也必須得相信。
等一木清直的回電送到會議室的時候,一眾軍官連忙圍了上來,想要第一時間知道這一仗到底是怎麼打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