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與朕說說,韓國公到底有什麼異動,會讓你懷疑到他的?”
就在潘美楊業王侁等人聚在屋子裡商議下一步該如何行動的時候,一個人突然推門走了進來,直接便厲聲問道。
王侁背對著房門,又沒仔細聽,頭也沒回,沒好氣地質問道“是誰?懂不懂規矩?不知道進帥帳需要通報的嗎?”
不過潘美楊業卻是正對著房門,立刻就看到了趙炅,連忙躬身見禮道“臣見過官家。”
“官家?”王侁愣了一下,連忙回頭,卻發現大宋皇帝趙炅已經殺了進來,正怒氣衝衝地盯著自己。
王侁連忙對著趙炅抱拳見禮道“臣見過官家,請官家恕罪。”
趙炅卻沒有搭理他,隻是沒好氣地質問道“王侁,你之前不是懷疑韓國公和雲州觀察使楊業有什麼彆的心思嗎?現在和朕說說,他們到底有什麼彆的心思?”
在場之人頓時便是一愣。
趙炅親近文臣,這是大家夥都看在眼裡的,怎麼今天一進來就用這種語氣質問王侁呢?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侁也是愣了一下,然後便說道“官家,韓國公和雲州觀察使畏敵避戰”
不過他還沒有說完,趙炅便立刻訓斥道“讓他們撤退是朕的意思,你是在指責朕畏敵避戰了?”
“臣不敢。”王侁連忙道歉。
趙炅卻沒有打算放過他,繼續質問道“那你是知道了什麼,讓你對潘美和楊業的忠誠產生了懷疑?”
“這個”王侁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韓國公和楊大人手握數萬精兵,卻時刻擔心遼軍的威勢,臣害怕他們亂了官家的布置,弱了我大宋的威風,故而提醒一二。”
“哦?現在又變成了提醒,怎麼不是懷疑他們了?”趙炅仍舊是沒好氣地質問道。
“這”王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趙炅的問題實際上直指他越權的本質。
如果繼續堅持懷疑的話,那他就必須要拿出證據來。
但是如果他選擇了提醒,那也必須解釋一下,為什麼潘美這種打了半輩子仗的人,會需要他來提醒。
所以,王侁怎麼選都是錯的,隻能閉口不言。
好在潘美在一旁沒有光看著,而是出言勸道“官家,王大人並沒有逼迫臣的意思,他隻是不希望弱了我大宋的名頭而已,沒有其他意思。”
趙炅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長歎一聲,對著王侁教訓道“哎!既然韓國公願意替你說話,那朕這次就暫且放過你。”
“不過王侁,你給朕記住,朕派你來做這個監軍,是為了讓你防備軍隊謀反的,不是讓你對軍隊如何作戰指手畫腳的。”
“再有下次的話,朕絕不會客氣!”
他的語氣愈發嚴厲,聽得王侁冷汗淋漓,連忙答道“是,臣明白了。”
趙炅滿意地點點頭,突然對著身旁問道“劉先生,你認為韓國公和楊愛卿的計劃如何呢?”
眾人這才發現,趙炅身邊跟著一個身著青布長袍的人,很是不起眼,不過聽趙炅對他的稱呼,估計不是什麼等閒人物。
是的,這個青布長袍之人正是劉能。
就在眾人的疑惑目光之中,劉能笑了笑說道“官家,草民並沒有領兵經驗,也沒有經曆過什麼戰陣,一切還是聽韓國公和楊大人的就行。”
聽到劉能自稱草民,不過卻沒有下跪答話,眾人對他的身份愈發好奇起來,楊業沒有忍住好奇心,對著趙炅出聲問道“官家,這位是?”
“哦,朕都忘記介紹了。”趙炅笑嗬嗬地露出身後的劉能,介紹道“這位是北地投過來的士子,姓劉名能,就是他對魯國公做出提醒,並且提出建議,這才讓魯國公有機會能夠設下埋伏,全殲了耶律休哥的八千騎兵,而且在擊敗耶律抹隻的援軍上也有著極大的幫助。”
“哦?”
眾人沒想到這位劉能居然如此謙遜,如果是其他人立下如此大功,恐怕早就被封官賜爵了,他居然可以如此淡定,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潘美立刻說道“劉先生大才啊。”
然後對著趙炅奉承道“能得如此德才兼備的人物,實在是官家這種德譽天下的聖君才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