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俘營離這裡不遠,就在東北方一個叫做強隆共瑪的地方。
這裡挨著一個湖泊,看樣子應該是一條河衝擊而成的河穀,現在隆冬季節,河裡也沒有水,便被當做一個中繼基地來使用。
戰俘營就設置在了這條河穀之中。
這裡地方不大,看管的俘虜也不多,最多隻有幾十人。
大家也不擔心他們逃走。
因為這個戰俘營是在湖泊北岸,想要過去的話必須要通過湖泊,而這個湖泊不知道為什麼,在這麼冷的天氣裡居然沒有被封凍住,戰俘們又沒有船隻,想要遊泳通過的話,恐怕下水了就得凍得雙腿抽筋,就更彆提遊過去了。
而且即便他們能遊過去,也要麵對兩座光禿禿的山脈,連棵樹都沒有,想要翻越過去,極有可能被人發現。
最重要的是,他們翻過去了,也要麵對懸崖峭壁,亦或是我軍的戰線,根本不能逃走。
再加上兔子本就擅長烹飪,即便食物匱乏,也要比白象那邊屎一樣的咖喱要好吃許多。
所以,兔子們壓根就不擔心那群白象的俘虜會逃跑。
除了其中的那幾個白象軍官。
當然,那幾個白象軍官也不想逃跑。
他們都是白象的刹帝利,即便被俘了,國內也會想辦法把他們贖回去。
既然肯定能回去,他們為什麼還要逃跑?
至於那群首陀羅組成的士兵,他們更加不會在意。
一群低種姓的人,死了就死了,國內再征伐個幾十萬跟玩似的,完全不必在意。
不僅不在意,甚至他們沒事都不會和那些人說話,免得玷汙了自己高貴的血統。
劉能被丟進去的戰俘營就是這麼一個狀況。
戰俘營中,劉能的到來倒是引起了所有人的驚訝,就連那些負責看守的戰士,都湊在一起指指點點,低聲議論著什麼。
那群白象軍官俘虜更是滿臉驚訝地盯著劉能,他們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兔子會被丟進戰俘營,難道這個兔子是他們白象的人?
不應該啊,這次戰爭,他們可沒聽說過軍中有東部六邦的人。
既然不是他們的人,那這個人為什麼會被丟進戰俘營呢?
很快,便有人猜測出了原因——這個兔子是被塞進來打聽他們軍事機密的,雖然他們不知道自己掌握著什麼軍事機密。
不過不管自己掌握著什麼軍事機密,都不能讓他打聽過去,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誰也不許去搭理這個兔子。
有的白象軍官還特意對那群首陀羅警告了一番,任何人都不許和那個兔子說話,否則回去之後肯定是要挨鞭子的。
當然,劉能也不在意這群咖喱味的俘虜的舉動,他現在一門心思都想證明自己的身份。
不得不承認,自己想要證明這些事情,實在是太難了一些。
兔子不信封建迷信,尤其是建國之初的兔子,更是對那些封建迷信的事物嗤之以鼻。
劉能想要證明自己,就必須拿出一切確鑿無疑的證據,最好的證據就是一些會發生的大事。
但問題是,這時候的世界,消息相當閉塞,國外還好些,那群記者什麼都敢報,但國內的消息一般都是通過官媒發布的,而官媒的特點就是有選擇性地報道,許多事情在沒完事之前是一點消息都不會放出來的。
既然不放出來,這些在高原上打仗的戰士自然不會知道,所以即便他說出來,也無法證明什麼。
就像現在就發生著一件事兒,美洲那邊正在爆發古巴導彈危機,鷹醬和毛熊雙方劍拔弩張,差點引發了第三次世界大戰,不過因為消息的封閉,邊境上的這些戰士八成是不知道的。
即便知道,他們也會認為劉能是從光頭那邊知道的,否則他一個國內的人,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事情,這樣做反而會做實自己特務的身份。
所以,劉能沒辦法用這種事情證明自己的身份。
但是他又拿不出其他的證據,例如天災什麼的,這一年雖然也有地方遭災,但也沒有什麼大災,高原上就更不會知道了。
要是自己能知道一些高原上的事情就好了。
劉能不禁暗自懊惱,自己為什麼不好好研究一下這時候的事情,那樣也不用在這裡考慮什麼證明自己的問題了。
就這麼想著,劉能緩緩走進了一座帳篷。
但是,就在他剛剛走進這座帳篷的時候,一群白象的軍官便立刻蜂擁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