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動!”祝燚發出莊嚴的指令。
轟!
一團濃密黑煙從車尾部炸開,頃刻把周圍看熱鬨的林七夜等人給吞沒進去,載著祝燚的摩托車瞬間突破音障沒了蹤影。
咣當!
一聲巨響傳來,前麵的人連忙跑過去觀看。
祝燚連人帶車撞到數百米外的倉庫大門,將大鋼門撞出一個大凹坑,人和車都鑲嵌了進去,神奇的是,車和人都沒有受傷。
“我靠,起步秒過一馬赫,這什麼變態研究設計的禁物啊,騎這種摩托車上街還不天天闖紅燈,妥妥馬路殺手。”祝燚吐槽說。
一邊從凹陷的大鐵門上爬起來,又把禁物【避水金睛獸】摳出來放好,這才一瘸一拐往回走,去找林七夜。
咳咳咳……
黑煙散去,林七夜、曹淵和百裡胖胖咳嗽著顯出身形,旁邊是捂著嘴咳嗽的莫莉等一群男女新兵。
大家彼此一瞧都忍不住哈哈笑起來,都被禁物摩托排氣管噴出的黑煙熏黑了臉,跟廚房的黑鍋底似的。
經過這件事,新兵們也算是對裝備部的沒譜有了切實的體會。
又是一天上午,是理論課的課程安排。
“今天理論課取消,還是由我給大家上刀法課程。”教官韓栗腰杆筆直氣勢軒昂地走進大教室,冷冽的目光看向祝燚,“對了紅毛,你們把曹淵給我看好了,可彆讓他犯病。”
“怎麼又是刀法課,我要吐了,再好吃天天吃也會膩啊。”
“天天刀法,不累嗎。”
“現在做惡夢都是刀法課,我真看不了韓教官的那張臉了。”
教室裡的新兵紛紛抱怨。
從那天顧老師在課堂上和祝燚、林七夜討論了碩博連讀以及世界真實性話題後,新兵們的《理論禁墟學》的課程就呈停擺狀態,大多被韓栗教官的刀法課所取代。
雖然沒幾個人喜歡理論課,但大家對顧老師還是很懷念的,都跑去詢問洪教官。
“你們幾個還有臉問?搞得顧老師課都不上了!”
洪教官看著祝燚和林七夜幾人,冷哼一聲,“天天研究什麼世界的真實性,都要魔怔了,動不動拉著我問要是有機會我會選擇吃下藍藥丸還是紅藥丸,我管個鬼藥丸啊,我看這麼搞下去他就‘藥丸’啦!”
“真是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世界真實性’這問題後勁兒這麼大,早知道就不問了。”林七夜覺得很愧疚。
“不過也挺好的,又不考教授職稱,學《理論禁墟學》那玩意兒有啥用?”洪教官抱怨說,“對守夜人來說,多上幾堂實戰課比啥都強。”
洪教官是徹頭徹尾的務實主義者,推崇一切以實際出發,最討厭虛無縹緲的理論研究。
祝燚暗樂,顧老師還是沉迷世界真實性的研究比較好,省著閒的沒事來折磨我碩博連讀。
下午是洪教官的訓練課,他拿出一隻腕表一樣的裝置展示給大家。
他說“這是一款精神力調節訓練器,會以隨機模式釋放電流刺激佩戴者,刺激佩戴者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動作來,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需要佩戴者隨時隨地調動精神力來對抗電流,才能保持正常。這東西訓練佩戴者的精神力自動調節能力。來吧,一人一隻。”
新兵們紛紛上來領取腕表戴上,但從確認開始的那一刻起,新兵們就開始了馬戲團小醜演員一樣的“精彩”表演。
有不停翻跟鬥的,有打猴拳耍醉八仙的,有做體操動作的,還有玩芭蕾舞的,甚至有人做出狗跳火圈的動作,非常逼真。
像林七夜和曹淵這樣的隻翻了幾個跟頭就控製住的人,還真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