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隻虛聲勸了一句,隨即陷入無聲的寂靜
仿佛話筒對麵信號中斷剩下無聲空洞
她就像是上了岸的魚,因窒息而張嘴
無用地吸吮不可能進入的氧氣
“她是誰?”
隨著力氣的加重,瀕死的狀態讓她忘記此時的恐懼
求生的本能讓她擠出聲,斷續接話
“你~親~媽~”
隻知道這鬼生前就愛“偷雞摸狗”的,沒想到智商還堪憂呀,死後親娘都不認得的
“同夥?”
反問的句中似乎已經透漏著主人篤定的答案
“她是你親媽”
“狡猾的人類”
“想要求子,竟然用這麼歹毒的方法”
低而沉寂的聲線充斥著對她的不屑
就在她眼前視線快要拉進黑幕時,緊握咽喉的力量忽地一鬆
求生的本能使她大口吸氣
咳咳咳,疲軟在地的她捂著喉嚨咳喘
前者下意識的喉嚨的是本能驅使,才緩過去,才意識到自己現在能動了
來不及竊喜順勢地退到了一旁,快速地解開了身上的麻繩
這還是大學選學科上學得女子防身術,沒想到近日倒是排上用場了
麻繩落地後,她警惕地盯著方才的自己說站著的位置
眼底閃過迷茫後,又震驚地不敢再動
隻見蘇根苗歪著脖子,雙手下垂地僵硬地站立
像是被定在了原地
與方才她所看見的那隻黑鞋所在的位置,沒有明顯的偏差
下垂的手,瞧著此時無力而乾皺如柴
方才打我不是很厲害的嗎?現在…這是在抖嗎?
“你在欣賞什麼?”
“那個被你嫌棄的冥婚丈夫?”
耳邊陰瑟的說話聲讓她猛地神經跳了一下
冥婚丈夫?
那他不是蘇根?
她被此時跳出的念頭驚得連連退後
直到腳跟碰到了床腳,退無可退
她隻能緊張地看著左右看,想要看清他
可惜儘管她眼睛看得再用了,麵前連一絲虛煙都看不多,更彆說鬼影
該死的,當鬼了不起呀,一聲不響地在彆人耳邊說話
“交婚書,還是去死”
下一秒,她的懷疑又被此時的話衝散
婚書,是她所理解的古代婚契文書嘛,那,那指定錯不了
這麼說,那乾巴老頭說得沒錯,他也不同意盲婚啞嫁
氣氛凝滯了半響,他的聲音再次響起
“交出來”
“我不知道什麼婚書”她搖著頭應聲
“我也是被拐過來的受害者,一切都是這一家子弄出來的,冤有頭債有主,要算賬你該找他們”
說起來她還氣憤呢,冤枉了不說還差點被誤殺
她感覺自己上下緊繃的神經這一天下來都要被扯斷”
“狡猾如狐”
“詭計多端”
無辜再被罵,她自然氣憤,正要張嘴反駁卻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重,後背大手又扣住了咽喉還像戲謔到手的獵物一般緩緩收緊
“啊”在驚出一聲後
感覺到二次落脖的力度與濕潤,她氣急而罵
“你是瘋狗嗎?”
“講不講殺德”哪有殺人咬脖子的
你是狗嘛,怎麼還能咬人
停手,不停口
你這瘋子……
你往哪裡摸,士可殺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