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高俅?”
趙元一聽這名字,心裡暗叫不好,這趟差事怕是要栽了。
高俅,他和蔡京、童貫齊名,被後世譽為“北宋三大奸臣”。
奸臣不奸臣的倒是無所謂,最要命的高俅可是宋徽宗的嫡係。
你們父子倆爭奪皇權,把我牽扯進去乾嘛!
我就是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小白青年。
而且北宋三大奸臣下場一個比一個慘,沒有最慘隻有更慘。
宋欽宗被硬生生推上皇位後,頭一樁大事兒,就是清算宋徽宗那幫寵信的老臣們。
尤其是那些手握大權、關係密切的心腹。
蔡京,這位昔日的權臣,首當其衝成了“開刀”的對象。
先是被一腳踢出了權力中心,接著又被一紙詔書發配到了遙遠的海南島。
哥們,想想吧,現在坐飛機去都要好幾個小時。
明顯就是不想讓這個哥們活,果然和我預料的一樣。
路上,蔡京踉踉蹌蹌,走到了潭州。
也就是今天的湖南長沙,一座破舊的寺廟成了他臨時的棲身之所。
但世事炎涼,昔日的權勢與榮耀如今一文不值,連口熱飯都討不到。
最終,這位風光一時的宰相,竟在饑寒交迫中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臨死前,蔡京似乎看透了紅塵,滿心悔恨地寫下了一首《西江月》,字裡行間滿是淒涼。
“活了八十一年,走遍四千裡路,到頭來卻落得個無家可歸,漂泊天涯。
夢裡還常回到那金碧輝煌的宮殿,可現實卻是如此殘酷。
五次拜相,風光無限,可這一切都因為貪戀權勢和榮華富貴,最終落得如此下場。”
而比起蔡京,那位被稱為“太監王爺”的童貫,下場更為淒慘。
公元1126年3月,宋欽宗一紙詔書,曆數了童貫的十大罪狀。
什麼“家中私藏違禁品”、“秘密豢養死士”等等,條條都是死罪。
此時,已經七十二歲高齡的童貫,正被流放至廣東英州。
原以為能苟延殘喘,誰知命運並未放過他。
當童貫一行人行至南雄時,宋欽宗派來的使者快馬加鞭追了上來。
二話不說,就在當地將童貫斬首示眾,還把他的頭顱高高掛起,以示警戒。
一代權宦,就這樣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讓人唏噓不已。
高俅則是個特例,隻能說他命不該絕。
宋徽宗決定退位的時候,前朝的宰相蔡京,眼瞅著風向不對。
立馬腳底抹油,帶著全家老少往南跑,找地兒避難去了。
這一跑,可不光是扔下了新上位的皇帝。
連曾經力挺他的老主子宋徽宗也給甩得遠遠的,簡直是典型的“樹倒猢猻散”。
反觀童貫,人家那叫一個忠心耿耿。
宋徽宗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生怕一個不留神,就失去了這位老夥伴。
為了能和宋徽宗繼續“同舟共濟”,宋欽宗好意讓他留在京城當“東京留守”。
這官職可不算小,但童貫愣是搖頭說不。
擺明了告訴所有人,他是太上皇的鐵杆粉絲,絕不二心。
再來說說高俅,他就沒那麼幸運了。
本來也想跟著宋徽宗跑路的。
結果被童貫那幫人給擠兌了,沒能成行。
不過,這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宋欽宗一看,嘿,這家夥沒跟著太上皇跑,估摸著是自己人,於是對他多了幾分好感。
更難得的是,高俅這人還挺講義氣,知恩圖報。
想當年蘇軾對他有知遇之恩。
他始終銘記在心,對蘇軾的後人那是照顧得無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