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哭笑不得的看著張叔夜,大哥你是來搞笑的嘛。
想撈人還講不出條件,直接硬撈,你以為是海底撈啊。
張叔夜也是一臉的尷尬,雖然是文官轉的武官,但是這種朝堂上談條件的把戲,也是第一次乾。
這時兵部尚書孫傅一看眉毛又要皺起來的齊王,連忙站出來,走到齊王身前小聲說道。
“這幾位文官的家眷,得知齊王被官家賜婚,今早已經派人送來賀禮。”
說著便拿出一張禮單,給他過目,把趙元看的是眼前一亮,嘴角的弧度,像ak一樣難壓。
“我覺得張將軍說的對,既然昨晚已經在大牢裡關了一夜了,希望你們吸取教訓不要再犯。”
趙元的態度直接來了一個360度大轉彎,張叔夜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幾個官員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拚命點頭。
“謝齊王,我們一定謹記,絕不再犯。”
趙元點了一下頭,便沒有再看他們。
“眾位大人,本王有兩件喜事,向各位宣布。”
趙元頓了頓,望向在那各懷心思的大臣。
他準備的兩件喜事,第一個就是齊王開府,作為新任齊王,有了王府,按例朝中群臣包括皇帝應該聊表心意。
畢竟這在古代也算是一件大事。
第二件事就是皇帝賜楊家之女楊明月為齊王妃。
皇子納妃也是一件大事,但是皇帝直接南逃了,導致這兩件事都無人問津。
趙元這哪忍得了,特彆是自己這麼缺錢,怎麼能不讓這些人出點血。
各位大臣麵麵相覷,這叫什麼喜事,這些不應該皇室操辦嗎?
關我們什麼事,我們並不想聽。
“我準備今晚在府中宴請各位大人,還請各位大人賞光。”
“高俅,把請柬拿上來,分發各位大人。”
高俅屁顛顛的拿出一摞請柬,依次發了下去。
堂中的群臣打開請柬,大略的看了一下請柬,正準備合上。
突然覺得這字有點眼熟,紛紛在那裡互相議論著。
這個字怎麼和孫大人還有兵部的幾位大人的字這麼像啊。
張邦昌看完請柬後,有點狐疑的看著孫傅。
“孫大人,我怎麼看著這個字像你所寫?”
孫傅連忙否認,開什麼玩笑,自己可不敢承認。
今天齊王剛殺了徐秉哲,要是承認這個請柬是自己所寫。
自己明明是文官,卻跑去幫齊王寫請柬。
那不是與整個文官為敵嗎?
“我也知道,各位公務繁忙,如果人到不了,心意到了也行。”
什麼東西?全體官員全都震驚的看著齊王。
“心意到也可以?”
我們就算是不要臉,也沒有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一點讀書人的臉麵都不要了,剛開始聽到趙元做的那幾首詞,文官還把他歸為讀書人。
現在所有的文官已經默默的把他歸為武人,主要是丟不起這個人。
看到眾臣的表情,齊王好像意識到自己說的太直白了。
於是直接揚了揚手中的禮單,一切儘在不言中。
群臣一看,這不就是赤裸裸的告訴大家,主動讓他們送禮嗎?
這都不掩飾了,直接要了。
眾臣看著手中的請柬,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這哪是請柬,這是齊王給他們的賬單。
議完事後,齊王笑眯眯的把眾臣送出門,並叮囑大人們一定來赴宴。
在回去的路上,張邦昌笑眯眯的追上宰相何栗。
“何大人,您今晚是否赴宴啊?”
看到何栗沒有答應他,張邦昌繼續自顧自的說。
“也不知道徐秉哲的家人怎麼樣,東京府尹可是空著呢。”
何栗瞅了瞅他,沒有說話。
很快,文官們就形成了默契,禮可以到,人就不去了,都在那裡等著看齊王的笑話。
晚上,齊王府外熱鬨非凡,留在東京的官員大多派出家丁或者晚輩送來禮物。
但是本人赴宴的卻沒有幾個,無非就是張叔夜父子,高俅幾人,連孫傅都推脫未來。
相較府外的熱鬨,府裡卻多少顯得有點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