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緊急消息!有人意圖謀反!”
何栗抹了抹額頭密布的汗珠,氣息急促地稟報道。
“何大人,請勿焦急,先坐下慢慢道來,究竟是誰膽敢謀反?”
趙元眉頭緊鎖,目光中滿是不解地望向氣喘籲籲的何栗,心中暗自詫異,此時竟還有人敢生此逆心?
管家趙福眼疾手快,迅速端上一杯熱茶,恭敬地置於何栗麵前。
“王爺,昨日詩會上,有人賦詞一首,其中一句‘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分明是在諷刺朝廷對失地不作為,這不是將朝廷與陛下置於風口浪尖之上嗎?”
何栗邊說邊揮舞著手臂,情緒激動,唾液飛濺,“其心可誅,王爺!”
趙元聞言,不禁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心中暗想怎麼自己隨手作的一首詞,竟會惹出這等麻煩?這何大人也真是,為了幾句詩詞,竟如此激動,害得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劉林和牛皋則好奇地望著何栗,自他踏入廳堂的那一刻起,兩人便規規矩矩地站了起來。
畢竟,何栗身為當朝宰相,對於他們這些武人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或許沒那麼嚴重吧?不過是一首詞罷了,何大人先喝杯茶,消消氣。”
趙元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王爺,此事不可掉以輕心啊!我擔心這會對王爺的聲譽造成不良影響。”
何栗焦急地說道,“好不容易打了兩場勝仗,根基尚未穩固,就有人揚言要讓王爺去收複失地,這不是把王爺往絕路上逼嗎?”
何栗越說越激動,甚至站了起來,對那作詩之人痛加斥責,言辭犀利。
趙元仔細一想,也覺得此時確實不宜談論收複失地之事,應當循序漸進。
隻是,這作詩之人,正是自己啊!想到這裡,他不禁感到一陣頭痛,這要如何解釋呢?難道說自己昨天喝醉了?
“稟王爺,高大人來了。”
門外傳來侍從的通報聲。
“讓他進來!”
趙元心中暗自嘀咕,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個都往這裡跑。
不一會兒,高俅風塵仆仆地闖了進來,臉上滿是尷尬之色。
“何大人,何大人,您誤會了!”
一進門,高俅便看見何栗在那裡慷慨陳詞,痛斥作詩之人的不軌之心。
“什麼誤會了?”
何栗一臉茫然,他明明已經和高俅達成共識,由他來稟報齊王,高俅去追查昨天的作詩之人,怎麼一進門高俅就說誤會了?
“昨天的作詩之人,正是齊王殿下。”
高俅的一句話,讓何栗瞬間呆立當場。
劉林和牛皋則是一臉羨慕地望著趙元,原來齊王昨晚去了南斜街,參加了詩會。
他們也有所耳聞,聽說齊王昨晚還點了十幾個青樓女子伺候呢。
高俅連忙將自己調查的結果告訴何栗,以免他再口出驚人之言。
其實,追查作詩之人並不困難,很多人認識國子監的王景中。
高俅帶著人將他帶到大牢,還未用刑,王景中便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他原本以為齊王因詩會之事懷恨在心,要找人砍他的頭,於是把昨天想讓齊王出醜,卻反被打臉的事情又複述了一遍。
高俅得知真相後,見他竟敢算計齊王,直接將他關進了天牢,讓他嘗嘗苦頭。
然後,他急匆匆地趕往齊王府,沒想到何大人已經火力全開,把該說的都說了。
“嗬嗬!”
齊王尷尬的笑了笑。
畢竟何栗也是為自己著想,忠心可鑒啊。
“老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