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就有廢棄的廠房,張雲鶴將昏迷的梁老實扛起來越過圍牆扔進廠區內,他再翻牆跳進去。
剛才被摔了一下,梁老實竟然被摔醒了過來,張雲鶴又給了他一拳,讓他再次昏過去。
廠區內到處都是枯萎的藤蔓、蒿草和小雜樹,荒廢得厲害,彆說已經天黑了,就是在大白天也沒有幾個人敢單獨進來。
張雲鶴扛著梁老實穿過一塊長滿雜草小雜樹的空地走進了一間空曠破舊的廠房內將他扔在地上。
為了接下來方便審問,張雲鶴檢查了一下梁老師的口腔,竟然在這家夥的一顆牙齒裡發現了一粒毒丸,如果咬破毒丸的保護外殼,以這種毒丸的毒性,隻怕三四秒的時間就會立刻毒發身亡。
接著他又卸掉了梁老實的四肢關節。
弄醒梁老實是最簡單不過的一件事情,一泡尿就解決了。
被尿激了一下,梁老實頃刻之間就醒了過來。
“你、你是什麼人?我、我的手,我的腳……”梁老實露出了驚駭的表情。
張雲鶴抽著煙用手電筒的光亮照射著梁老實的眼睛。
梁老實的手臂被卸了關節動不了,眼睛被光亮照射著隻能閉上眼睛。
“叫什麼名字?”張雲鶴問道。
“我叫梁老實,兄弟啊,我就是一個拉黃包車的,你要是手頭緊,把我身上的錢全部拿去得了,可千萬彆害我性命啊,我家裡還是三歲小兒和八十老娘啊!”梁老實裝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哭道。
“梁老實?哈,我看你是一點也不老實!你的真名應該不叫梁老實吧,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甘願裝扮成一個黃包車夫天天拉車?”張雲鶴問道。
梁老實似乎被嚇壞了,苦苦哀求道“我真的隻是一個黃包車夫啊,每天起早貪黑的就是為多賺點錢,我招惹誰了,嗚嗚嗚……”
“梁老實,彆裝了,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的身份,你是倭人奸細,潛伏進我們組織已經好幾年了,彆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我是代表組織審問你,你如果把自己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老實交代出來,我們可以酌情考慮對你從輕處罰,但是如果你繼續不老實,企圖隱瞞,我就代表組織判處你死刑!”
梁老實聽完這些話臉上的表情凝固了,隨即叫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從來沒有露出過破綻,你們是怎麼發現……不對,你在詐我!”
張雲鶴說道“以前的事情我先不說,就今天上午憲兵司令部特務課的平野就私下與你見了麵,要不要我把你們倆當時的對話複述一遍……”
張雲鶴當著梁老實的麵把他與平野見麵時兩人的一段對話一字不差的複述了一遍。
梁老實像是見了鬼一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是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的?當時房間裡隻有我和平野先生……難道你躲在隔壁房間偷聽?巴嘎,你們大大的陰險!”
張雲鶴語氣平淡的說道“你是自己主動交代呢,還是我給你鬆鬆筋骨?”
“哼,你就彆費心機了,我是不會說的!”梁老實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
“那行,我從來不強迫彆人,一切以自願為原則!”
張雲鶴說著就開始給梁老實鬆筋骨,筋骨受傷的疼痛感是皮肉受傷的數倍,張雲鶴不停的挫動著梁老師的肢體關節,專挑他身上神經從豐富和密集的地方下手。
隻幾分鐘下來,梁老實就疼得慘叫不止,渾身不停的顫抖,冷汗一層一層的往下流。
這種疼痛感是梁老實從前受訓過程中從未體驗過的,他所經受過的刑訊逼供訓練相比這種專門折磨人體筋骨的說法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