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還沒落雪,但是北京的風刮的生猛,跟冰刀似的。
許願早上下樓去買早飯,大家都帶著帽子和口罩,神色匆匆趕路,恨不得趕緊去溫暖的室內。
“好冷,好冷……”
許願嘴裡念念有詞的,拎著冒著熱氣的小籠包和粥。
水蒸氣變成水珠在塑料袋上密密麻麻的。
她悶頭往家裡小跑過去。
許願恨不得趕緊吃上美味的早餐,然後繼續把昨晚沒看完的電視劇追完。
快到的時候,她看到單元門口站著一個特彆高的背影,不禁放慢了腳步。
“不會吧……”
在她還在懷疑猜測的時候,寧澤濤轉過身正好和她對視到了。
兩個人繼上次之後也有一個多月沒見麵了。
許願先是尷尬然後慌亂的避開目光,來回踱步向前不是,後退也不是。
寧澤濤徑直向她的方向走過來,許願趕緊低下腦袋躲開對視。
許願看到寧澤濤的鞋子落在她的麵前。
她緊張的咬著手指頭,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要說點什麼,
“許願。”
寧澤濤看著眼前的人,把她的手從嘴巴上拿下來。
“彆咬手。”
“你繃帶拆了?”
“嗯。”
寧澤濤低沉的聲音響起來,輕輕歎了一口氣。
“我今天找你是想說我上次太激動了,是我的不對。”
許願聽到寧澤濤的話反而有點驚訝,她挺想回避這件事的,覺得很難開口再去提。
但是寧澤濤不想讓那天發生的就這麼稀裡糊塗的過去。
有爭執和分歧就說清楚,過不去的事情就道歉翻篇。
汪順都疑惑不解的問他“寧澤濤,你沒有自尊心的嗎?”
然後就會得到一個爽快的回答。
“嗯,沒有。”
愛就是反反複複的,是今晚想通明天又淪陷。
許願到了晚飯時間給樊振東打電話,想問問他吃什麼。
“喂,許願。”
接通電話以後傳過來的聲音卻是許昕的。
許願疑惑的看了眼備注,確認自己沒有打錯電話吧。
“哥,樊振東呢?”
許昕回頭看了眼躺在診療室床上的樊振東“呃……他在治療呢,今天腰有點扭傷了。”
許願聽到這句話掛了電話就往局裡跑過去。
等她氣喘籲籲的到達醫務室門口的時候,就看到簾子前麵露出半個腦袋的樊振東。
她胸脯不停起伏著,跑的太快又太冷了,整個人都還在發懵。
許願慢慢走進去,隊醫看到她點頭示意了一下,告訴她樊振東睡著了。
許願輕手輕腳的走到樊振東床旁邊,他趴在那裡,眼睛閉著,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撩起衣服的腰上插滿了針灸,紅色的烤燈在正上方照著。
許願收回想觸摸的手。
她用嘴巴呼氣吹著自己的手,又不停的搓熱手掌,才敢輕輕的碰了碰樊振東的腰間。
大家都說樊振東不僅是打球的天降紫薇星,連身體素質都是天降紫薇星。
他是隊醫公認的身體素質最好的。
樊振東真的很少受傷,就算偶爾的治療場麵也不太會讓許願看到。
“劉叔,他腰沒事吧?”
許願用氣聲問著隊醫。
“沒事,還好,就是這幾天注意不要太用力。”
許願這才安心,屋裡的空調開的足,許願把外套脫了下來抱在手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樊振東迷迷糊糊的醒過來,隊醫正在幫他拔針。
“好了嗎劉叔?”
他詢問著隊醫,一轉頭就看見在旁邊椅子上睡覺的許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