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濤漸漸放鬆了力氣,許願趕緊推開他,往後倒在地毯上。
許願的嘴唇周圍一圈都是紅的,她咽了咽口水,輕喘息著放空思考剛剛發生的事情。
寧澤濤一覺睡醒,他身上酸痛的要命,翻轉身子都要忍不住呻吟,但是清醒了很多。
他艱難的起身,就看到了在床對麵的小沙發上睡著的許願。
許願拿了個小毯子蓋在身上,蜷縮在那邊,屋裡暖氣開的足,寧澤濤身上已經出汗了,許願也熱的臉微紅。
寧澤濤掀開被子要下床,看到了床頭放著已經涼透了的橘子糖水和粥。
他看向許願,知道這個是許願生病的時候她媽媽會給她弄的東西。
寧澤濤勾了勾嘴角,捂著嘴巴輕悶咳了起來,他怕吵醒許願趕緊走出房間。
他簡單洗漱了一下,回來許願還沒醒。
寧澤濤坐在床邊拿起橘子糖水左右觀察了半天,拿起小勺子一口一口的放進嘴裡。
甜甜的味道,順著喉嚨滑下去,心裡都舒服了很多。
寧澤濤走到沙發旁邊,跪在地毯上看著許願,把她臉頰上的頭發絲輕輕撥過去。
許願被他的動作弄醒了,睜眼看到他起來了,馬上坐好,毯子滑落到地上。
“你醒了?怎麼樣?還難受嗎?”
許願雙手捧著寧澤濤的臉確認,冰冰涼涼的,摸著額頭上還有些許滲出來的虛汗。
“好多了。”
寧澤濤握住許願的手腕,讓她放心。
許願的視線的不自覺的落在了他的嘴巴上,想起昨晚的事情,馬上慌亂的尷尬起身。
“我……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許願出門的時候就瞥見被吃光了的橘子水,她馬上不解的轉身問寧澤濤。
“都涼了!等我醒了再給你做不就行了。”
寧澤濤聽著她著急的語氣,緩慢的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彎腰笑著。
“還是很甜。”
寧澤濤說他還是第一次發燒身上會這麼痛,喉嚨就和被刀片劃過一樣,總覺得這次病的太奇怪。
他還開玩笑說是不是外國的病毒不一樣。
直到許大富打來電話,許願才知道國內發出了疫情防控。
魏女士和許大富商量了一下讓許願把機票退了,今年過年就彆回北京了,跑來跑去不太安全。
正好寧澤濤也不回去了,兩個人一起過年。
此時許願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還單純的覺得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樊振東著急的跑去詢問許大富關於許願的情況。
“許師傅!許願過年回不回來啊?”
“國外也很嚴重啊!”
“她有沒有事?她冬天抵抗力最差了!”
樊振東一連串的提問把許大富都搞懵了,他疑惑不解的看了樊振東半天。
“沒想到你這麼關心她呢?”
樊振東這才發現自己顯得太急躁了,很奇怪。
但是許大富是誰啊,他在短暫的沉寂之後哈哈大笑起來,反而把樊振東嚇到了。
“你們兩個沒想到這些年感情這麼深厚!”
樊振東聽了他的話訕訕的笑笑,許大富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你直接發消息問她得了唄!”
樊振東垂眼,心裡直嘀咕“都被刪掉了。”
許大富在旁邊說著。
“我和我老婆說不讓她回來了,跑來跑去更不安全,待在家裡讓她彆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