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應了一聲,又開口詢問起來。也就是許大茂現在還在曹家。
要是沒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何雨水早就自己去拿毛巾,然後主“零”動過去幫曹安撣起灰塵了。
“不洗了。”
“這趟出門車接車送的,也沒在街上刮什麼風。”
“身上應該沒什麼風沙。”
曹安對何雨水笑了笑。
隨後他把目光,看向聽收音機的許大茂,問道“許大茂,我記得你不是說,”
“初二初三,要跟婁曉娥回娘家拜年嗎?”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難道不去拜年了?”說罷,曹安一臉好奇,坐到了許大茂邊上。
“哎曹安。”
“哥們兒我心裡苦啊。”
許大茂把注意力從收音機上收回來,無奈道
“我跟婁子回老家過年吧,我爸媽就一直旁敲側擊,天天問我們什麼時候打算要孫子。”
“因為這事,我跟婁子當天晚上就沒忍住偷偷吵了一架。”
“然後好不容易從除夕熬到大年初二了。”
“我本想著,終於可以不用再聽我媽,在我耳邊念念叨叨了。”
“沒想到,今天一早去婁家拜年?”
“好家夥,那確實沒人再念叨我要孩子的事情了。”
“因為我嶽父,還有幾個大舅哥,全都在拿鼻孔瞪我呢。”
“說話也是夾槍帶棒,陰陽怪氣的。”
“往常這種時候,我嶽母還當個和事佬,主動幫忙打打圓場。”
“調和一下氣氛不讓我尷尬什麼的。”
“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
“她就在旁邊坐著,卻愣是一句話也不說。”
“還時不時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實在是在婁家待不下去了。”
“沒辦法,我隻能找個蹩腳的理由,然後自己先回來了。”
說到這兩天的糟心經曆,許大茂端起桌上的龍井茶,狠狠灌了一口。可龍井茶雖是好茶。
但畢竟不是酒,更不能解愁。
所以許大茂反倒是越喝,越覺得心裡憋得慌了。
“看來,許大茂你這個資本的女婿,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啊。”曹安給許大茂碗裡添了點茶水,忍不住笑著打趣。
許大茂不知道,婁母為什麼拿奇怪的眼神看他。但是曹安卻猜了個大概。
估計婁母是因為知道女兒在背地裡偷人了。
而她卻不想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所以覺得對不起許大茂呢。
當然,也不排除婁母或許也在鄙視許大茂沒本事,結婚那麼久沒讓自己女兒生個一男半女的也說不定。
“唉誰說不是呢!”
“要是早知道娶個資本家的媳婦兒,能有那麼多糟心事?”
“那我當初,還不答應我媽給我拉的這門親事呢。”
“還有,我那幾個大舅哥,是個什麼玩意兒啊?”
“每次我跟著婁子回娘家,他們就沒拿正眼瞧過我一次。”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跟我端地主家大少爺的架子呢!”
“就活該他們資本家都被狠狠的打壓。”